到意外,只是心里懊悔之前没有教会她学这些庶务。
“布票的话,外面都卖两毛钱一尺,熟人的话一般是一毛八。现在棉花的价格是一块零一分一斤,棉花票在八毛到一块之间。你以后跟熟人收棉花票,不要太抠门,给人家九毛钱。”
乔宝珠不由咂舌,光是手里这点票子,养父就花了23块钱了。
她在农场一个月的工资才32块钱,这些布票是她工资的一大半!
溺爱,养父对她也太溺爱了……
乔宝珠看着屋里,整整齐齐摞在一起的被褥连连摇头:“不行,这也太多了。根本用不上那么多!”
“爸,我自己的衣服够穿,沈营长的衣服都是部队发。你换这么多布票,浪费了呀。”
“不如拿到黑市上高价卖掉,或者我回去给你们二老做两套棉衣棉裤。”
听见闺女心里惦记着他们老两口,乔长海一脸幸福的咧嘴大笑。
耐心地跟乔宝珠说着自己的想法。
“按照咱们这的风俗,男方那边结婚要准备布,条件差的3丈3或者是6丈6,条件好的就拿9丈9的布,条件更好的就出三转一响。”
“女方呢,就要准备床单、被罩、窗帘、新棉被、新褥子跟新衣服。”
“先前那个赵知青条件差,估计也就准备了3丈3的布。我跟你妈准备了四床被褥,又给你们俩做了两身衣服。再给你们俩买点锅碗瓢盆,凳子饭桌,这日子也就慢慢过起来了。”
乔宝珠低头沉默,上一世,养父确实是这么做的。
表面上,乔长海掏空家底就给闺女准备出这么点陪嫁。
可背地里,乔长海自掏腰包给小两口买了一处宅子。翻盖新房、添置家具,里里外外花了大几千。
后来乔宝珠给赵海洋跑工作,去黑市上做小生意,都是乔长海拿的钱。
连乔宝珠自己都想不到,那个每天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吃着大饼子夹咸菜的养父,竟然是个低调的万元户。
上一世是她自私是她蠢,明明被养父养母如珠如宝的疼爱着。却为了得到亲生父母的认可,凉薄暴怒丈夫的重视。她没有底线的付出,把养父养母耗的油尽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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