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地,做了皮室军步军总教头,今日来了,我家老祖也不敢言能胜。”“金太保说要说和两家,不知老神仙,认为如何?”“不好说,且看一二。”
次日一早,陆瑾胯下花鹿,手持竹杖,率领陆氏一门数十口,左手和社群雄,右边是来助拳的东海豪杰,那厢路桓正坐步辇,持铁如意,领子侄众多,上垂手正是金太保,下垂手是江淮助阵高手。两阵对圆,陆瑾高声道:“路兄,还是当年之议,你我两家同居螺丝岛,南北分属,另起‘离恨宫’,以表今日之事如何?”“多说无益,你我都在场中,因势利导,身不由己。你知我意,非你能解。”“既如此,你我总是乡属,不便刀兵乱斗,多伤人命,便依昨日之言,三阵定输赢,如何?”“可,我路氏占天时,你占地利,这人和,便看两阵如何。”“请出题。”“既赌斗天时,便与天斗。”说罢,路氏站出一人,身高体阔,面目黧黑,高声叫道:“我便是路颠,何人来敌我?”陆瑾收了声响,背后陆檀道:“此人乃是十八罗汉排名第十六,号称‘南火真君’,不知我兄弟何人能敌此人?”陆氏人中,早有人走出道:“大哥,我久闻路颠南明离火有些火候,我修习朱砂掌,料能胜他。”陆檀看时,正是三弟陆柏,江湖人称清风侠。陆檀道:“三弟小心,此为第一战,不可折了锐气。”陆柏知此番紧要,如何敢大意,缓步上场,抱拳道:“南火真君请了,在下陆柏,愿陪阁下走上几招。”路颠笑道:“我知你是清风侠,有些手段,这番恐要折在此地。”“真君说的是,但为家为业,不得不为。”“好,陆氏总算还有些血性。”“请问这天时一斗,何为?”路颠一指天空,众人看去,但见此时天交正午,烈日灼空,正是焦月时节,暑气蒸腾,就伞盖下,没有功夫的也热得难耐,群侠都练过气功,勉强能侯的一刻。路颠道:“无他,比比耐性。就在这火烧天里,比试些小手段,看那个先耐不住这热。”说罢,身形转动,走了个九宫步,陆柏要抢上风,立时迎了八卦步,哪知路颠却不出手,只道:“便是如此,你我各自走万遍步法,哪个受不了,走错一步,便是输了。若是一方走完,亦是赢了。”陆氏都惊,想来这路颠定是练的纯熟,才来比试,两人并不交手,只是自走自路,自转自圈,要走一万遍步法,这比功力比定力比耐力,当真了得。两人赌斗,初时都如穿花蝴蝶一般,身形飘逸,路颠大袖飘飘,灵动跳跃,陆柏背手而行,潇洒异常。当先几百遍没有错失,但过了千遍,两人步履沉重,抬脚缓慢,落足成山,那草甸上早有两处坑道,每一脚落下,陷入草地半尺深浅,看来两人都有些控制不住内力。两人直直走了一个时辰,还在下足,那阳神便如当头炙烤,下火一样,热浪滚滚,草甸上湿气蒸腾,眼前扭曲晃动,到处都是亮闪闪一片。路颠前心后背湿透,前额晒得黑焦,陆柏胡须滴汗,脸上酒红一片。两人身形步法都是自幼练成,但从没走过如此多,更兼心神有一半在对手身上,又要当住这热,又不肯输了半步。又看一刻,陆枬叹道:“子瑜子乐,快扶三叔下来。”陆瑾高声道:“破风剑客,我等输了第一阵。”那厢陆柏还待要走,早被搀扶回来,明月侠陆松道:“大哥,三哥还未输,如何撤回?”“你晓得什么?休要多言。”再看那边,路颠也被扶走,陆瑾叹道:“路桓正好狠的心,那路颠虽是练过,但他多走一步,却不算占便宜。倒是做了必死的打算,只怕要累死一人方可。”慕容飞等方知,这不是比步法耐力,纯粹是拼命,还是路氏肯出人命。路桓正笑道:“老寿星宅心仁厚,怜惜子侄性命,却不知我等漂泊在外,为这祖地,早就抛却性命不要,我问众子弟,路颠甘愿舍命,我说他并未练过步法,你可相信?”“我自是信的,也罢,这第一阵便是你胜,夺了天时。”“那好,今日各自疗伤,明日再拼地利。”双方各自回去。
话不多说,两方第二日对垒,因路氏胜了第一阵,故第二阵地利还是由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