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苏家人眼界太低,只想着从钢铁厂身上捞钱。实在是汉津钢铁厂从建立以来,身上的蛀虫就没少过。
大家乡里乡亲的,经常就听到哪个厂里的要职如何如何。谁家的女娃傍上了谁,哪家的小伙进了
厂,挣了钱,讨了个大屁股婆娘。这些话当初天天传的,试问今天谁会不心热。
汉津钢铁厂,那就是个下金蛋的金鸡母呀。上头的人是这么看,下面的人也是这么看。
别以为苏家诗书传家,就全家上下都是圣人。一群族老活到这把年纪了,当然是名声要有,实惠更要有。在外人面前是一回事,但如今列席的都是自己人,当然不用藏着掖着。
苏涣心知大家的想法,但也不可能直接就一桶冷水往上泼。虽说自己是当家的,但在座的可都是长辈呢。就是跟自己平辈都不够格列席,更不用说开口了。
不过不能泼冷水,不代表自己就要任凭这些长辈拿捏。族长、族老,前者为大。对后者,有份敬意足矣。要是事事都听族老安排,那就乾坤倒转,也别当这个’族长’了。
但事情要办,可以办得莽撞,也可以办得漂亮。都是苏家人,当然不好兜头就给人一个大嘴巴,掐了他们的念想。苏涣先说道:
”叔,这事不急。我才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有没有哪位叔清楚钢铁厂现在的状况,能和我说上一说的。最好煤矿、铁矿那边的事情也有知道的。”
都是汉津这地界的事情,苏家又是望族,很多消息就算不用打听,也会自然流进苏家人的耳里。一众族老左顾右盼,不过是想着谁出面说这些事而已。
最终,还是由一个年纪较小,本身性情也爱热闹的叔叔开口。他说道:”族长呀。自从朝廷大队人马前脚离开汉津,连着钢铁厂的设备能拆的都拆走了。后脚和寇就赶着上来。
”和寇倒是想得美,想恢复钢铁厂的生产。殊不知朝廷走得彻底,不光厂子里的机器给搬走了,就是那两处矿都用炸药给炸塌了。
”熟悉这几处的人,更是拉的一个不剩。和寇能找到在厂里做事的工人,全是些三棍子也闷不出一个屁的混子。没有人真正知道那三处的情况,其实我们也差不多。”
苏涣问道:”难道和寇在钢铁厂的事情上,就这么耽搁了?他们可占领汉津不短的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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