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老人家的主意很清楚,先定了那个丫头的罪。之后就能趁势问责族长教导无方的问题,从而削弱对方的权威。
而且身在祠堂,苏涣又跟当事人有直接关系,很大机会可以剥夺这个族长的裁断权力。届时必然是由族中耆老来替代。
苏涣就算还能留下,也不过列席为族老的一员。而留守苏家在族老中的人数,可是占据绝对优势。
毕竟当初逃难之际,因为兵祸还没波及到汉津县,宁愿赌一把也不愿离乡的老人可是占大多数。
这些人在占领期间吃了苦头,但也不是没有好处。现在大家要做的,不过是把那些好处留在手中,并且把给了苏家的东西确实拿到手,而不是放任外人来分润。
到那个时候,族长就算还挂着族长的头衔,其权威也不比族老齐聚。而族老中会以什么人为首?不就是主导这一切的自己嘛。
思绪飞快的老嬷嬷,忍不住畅想着前途一片光明的未来。
”茵儿。”苏涣叫了自己女儿的名字一声。这无关乎信不信任的问题,而是事情拉到这个层面,他也必须要有所表态。作为当事人,当然也要为自己辩解,而不是寄望他人的偏袒。
尽管苏茵没能用他心通的神通,了解这一世便宜亲爹的想法。但好歹也做了他六年多的女儿,对他的心思也不是一无所知。所以苏茵也跪到了祖宗牌位之前。
只是不论是谁都没注意到,在苏茵跪下的那一瞬间,所有牌位都震了一震。祠堂中的香烟也不再是直袅袅地上升,而是打着转儿,螺旋状升起,只是幅度十分微小。
操着一口娃娃音,苏茵说道:”列祖列宗在上,子孙苏茵,从没做过三太婶婆所说的事情。请祖宗明察。”
苏大小姐这是把祖宗当堂官,直接来了个不承认的辩驳,却没给出任何证词。随后头一磕,触地瞬间,异变突起!
只见以苏茵的位置向前延伸为中轴,左边的牌位往左边倒,右边的牌位往右边倒。祠堂中所有祖先牌位就跟骨牌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声音哗啦啦。没一会儿,祠堂中没有一张牌位还能立着;香炉更是冒起熊熊火舌,香烟乱窜。倒下的牌位更像是人在打颤一样,不停发出喀拉喀拉声响。
众人瞠目结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