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不假思索地按下了门把手,但是玻璃门却纹丝不动——也是锁着的
“砰!”鸠一脚踹了上去,整个门板脆弱地脱离了门框,向里倒了下去,接着随着“哗啦”的一声砸成了粉碎
门里,一片血腥
这里没什么病床,也没有任何医疗设备
只有摆在房间中间的,一架巨大的绞肉机。上方是加料桶,下方是出货口和分液区
它似乎正在工作着,嗡嗡的巨响从中发出,滚滚的血流在下方引出,落到
出货口,不断向外吐着粉红色的肉
肉是干的,到筐里“扑棱、扑棱”的,就好像是在往里面砸一块块半干不湿的毛巾
机器周围只有两个没精打采的员工,见鸠破门而入也没什么表示
至于鸠找的那个员工...
她没有看到
她只看到了堆在墙边的一套短袖短裤
如果她没记错,这和在半小时前还跟他们快乐地玩飞行棋的员工身上穿的那套,一模一样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到刺鼻的血腥,以及,人的味道
食指大动?不,鸠在很早之前就学会了克制自己,尽管这种场景确实能吸引到十年前的她
但现在可没到吃饭时间
“这是什么?”鸠指着地上分别盛装着血和肉的两个容器,对离她最近的员工问
没有回答,员工还是呆呆地看着已经完成工作的机器,此时它已经不再轰鸣,像一头沉睡的巨兽,只是牙间还滴着鲜血
“滴答”,“滴答”...
直到血液滴尽,两名员工才有了动作——他们像是刚刚通电的机器人,机械地向两个容器走去
鸠死咬着后槽牙,在员工之前端起了那盆温热泛泡的血液,“哗”地拍到了他的脸上,紧接着一把擒住他的脖子,将他架离地面
“我问你,这是什么?”鸠沉重地呼吸着,但她手中这名员工没有任何反抗,甚至没有因为缺氧而产生的痛苦表现
他只是垂着四肢,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能感觉到他脖子上的脉搏,她甚至会以为手里的是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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