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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他语气变得轻快起来:“那天,我以为自己会被他们打死,可是,你来了。”
陈宝珠心下微动,她当初去大相国寺上香,回家途中确实救了个小男孩。
可他当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衣衫也被扯烂了。
她看不惯那些人以多欺少,就顺手救下被打的少年。
这件事转头就忘了,对她来说也不是一件大事。
“你竟然记了这么久。”她还是挺意外的。
周若尘轻轻推开陈宝珠,仰头看着她。
那时候她还没有长开,有些婴儿肥,笑起来却很好看。
一双小小的梨涡,成了他后来每一个休息之余的痴心妄念。
终于,他成为了大魏最年轻的状元,一时风光无两。
可他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考上状元后他又努力往上爬,终于坐上了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就在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心爱的女子家求婚时,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却已经嫁作人妇。
“一点也不久。”周若尘的声音似一声叹息,“我还要记一辈子的。”
陈宝珠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忍不住弯起唇角:“你这个傻子,那天若是别人,也会救你的。”
“可那天偏偏是你救了我,这不是缘分是什么?”周若尘伸手抱住她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肚子上。
他这模样跟平时那个高冷的丞相爷一点也不沾边,怎么看怎么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
陈宝珠哪里受得住他这般撩拨,她此刻只觉得他说什么有道理,她们之间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过话,陈宝珠甚至靠在马车壁上睡着了。
“宝珠,快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周若尘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宝珠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在何处。
“到家了。”
听见这几个字,陈宝珠才清醒过来,她眼中的迷茫被兴奋代替,伸手就掀开了马车帘。
大门前却没有爹娘的身影,只有管家陈叔伸长了脖子,朝马车这边望来。
陈宝珠眼中的兴奋一点点散去,整个人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或许你爹娘被什么事绊住了,才没来接你。”周若尘扶着她下了马车,还贴心安慰道。
听他这么一说,陈宝珠立即恢复了精气神:“是了,爹爹和娘亲定是遇见麻烦事了,我得赶紧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说罢,她三两步走到陈管家面前,只留下周若尘在原地。
“姑娘,老奴替老爷夫人来接您了。”陈管家冲她拱拱手。
陈宝珠虚扶了他一把,才问道:“爹爹和娘亲如何了,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
还不等陈管家回答,就有一个女子匆匆从陈府跑出来,她一边跑还在一边嘤嘤哭泣。
“如烟?”尽管女子脸上的妆都哭花了,陈宝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整个上京,能与她比美的怕是也只有周若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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