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云锦婳只觉得一道冷冽的劲风贴着她的腰际吹了过去,再低头一看,腰里的剑鞘不翼而飞了。
她眸光一闪,侧头看去,恰好捕捉到萧槿安眼底残留的一丝愠怒。
那双温柔多情的凤眸,此刻幽暗如千年寒潭。
她轻轻咬了咬红唇,萧槿安的武功,也不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啪!”
飞出去的剑鞘不偏不倚,正好敲在景轩郡王的几根手指上。
“啊!啊!”
萧宝峰握着手指跳着脚哀嚎。
他的指骨,是不是断了?
萧牧尘稍一迟疑,上前几步,拿过沈璃手里的供词。
他快速扫了几眼,确定是母亲的笔迹无疑,默不作声地交给了宋承恩。
“云锦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众行凶,殴打本王。皇上,您要为老臣做主啊!”
萧宝峰心里刚升起对云锦婳的那点儿愧疚,消失得一干二净。
“皇上千辛万苦得到的证词,你却想毁了它。你犯了欺君之罪,还敢求到皇上面前来?景轩郡王,你此举是想为废太后开脱罪名,还是命我父兄进入幽冥谷,是你给先皇的建议?”云锦婳冷冷地质问。
她不能让父兄和三千将士蒙冤受屈,更不能辜负了萧槿安的一片苦心。
“云锦婳!你,这种无凭无据的话你也敢乱讲?这不是红口白牙的诬陷本王吗?”萧宝峰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为沈璃开脱,就意味着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给了先皇错误的建议,就证明他是误国误民的奸臣。
还有这欺君之罪……
他哪一样罪名都承担不起啊!
“那请郡王说说,你为什么想毁了证词?”云锦婳冰眸中寒芒四射。
南陵皇室,有多少人跟景轩郡王存了一样的心思?
他们,竭力掩盖事情的真相,就是为了保住皇家的体面。
“本王……本王只是不想让先皇声名受损。先皇一世英名,不能毁于一旦啊!沈璃说的不对,先皇对镇国将军不曾起了猜忌之心,他只是急于结束战争,才兵行险招,想了一个出奇制胜的办法。
只是先皇低估了幽冥谷的可怕之处,镇国将军一行才会遭遇了灾难。沈璃的供词不可信,她污蔑先皇,她该死!”萧宝峰试图把罪名都推到沈璃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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