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幽幽落在远处,口中喃喃自语,“哥哥呀,是你总把我当成长不大的孩子,多罗部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撑着,我也可以帮你啊。”
云锦再如何厉害,也是个被伤了心的女人,对付这样的人,攻心为上才好啊。
多罗伯颜吹了声口哨,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
到底是少年心性,在哥哥的庇护下,还没吃过一点儿的苦,也还不知道自家哥哥的话,一语成谶。
当然,这都是后话。
草原的天光灰蒙蒙时,还在做噩梦的云锦便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她猛然睁开眼睛,发了一晚上的热,加上滴水未进,她如今湿透的模样,与河里的水鬼也没什么区别了。
云锦咬牙从床上坐起身子,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与她年纪一般大的女子,大绿色的长裙外罩着一件驼色的羊绒坎肩,发辫乌黑,额间佩着一个湖蓝色,下坠月牙形装饰着红松石的垂珠坠子,她身后跟着几个低眉顺眼的女奴,一人手里还拿着水盆,满脸歉疚的不敢看她。
宝音知道云锦的来历,对她天然的厌恶,见云锦还在发愣,自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呆愣愣的,莫不是给你烧傻了,还以为自己是高门的主母,等着我伺候呢!”
云锦的眸光忽然变得锋利,刀子一样射向聒噪的女子。
宝音眉头一刺,吓得惶惶后退,等反应过来时,却发现云锦已经拨开了湿哒哒的头发站在了她面前,动作自然的仿佛刚刚那瞬间的杀气都是她臆想出来的一样。
“我,我可告诉你,这里是北漠,不是大殷,你,你最好乖乖听话。”
明明是要警告云锦,可这会儿从宝音口中说出来,听上去一点儿警告的劲儿都没有。
宝音也觉得自己说话没什么气势,顿了顿,插着腰扬声道:“你们这些个浣衣的女奴以后就都归本姑娘管,我可事先告诉你们,洗不完衣服,就别想吃饭。”
“云锦,你听明白了吗?”
云锦应了一声,强撑着酸软的身体,从女奴手里接过了木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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