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多罗冶将一切都尽收眼底,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像个老妪一样,不就是一道奴印吗,她以前在王帐时,受过多少比这更厉害的刑,也没见她听话成这样,丢了魂一样。
“愣着干什么,不会说话,耳朵也不好使了,还不滚过来。”
多罗冶掐着马鞭子对她招手,满脸写着不耐烦。
云锦才像是回了魂儿似的,一瘸一拐朝他走去,冻得通红的双手死死掐着身上草编牛衣的下摆,那模样像是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多罗冶刚想斥她矫情,视线一凝,却看到了她身后走过的地方,拖出了点点梅花一样的血迹,血融入血里,很快冻住,也变得更加鲜艳。
这次,没被什么遮挡,他看的十分清楚。
“你受伤了?”
多罗冶扯过云锦的手臂,拧眉问着。
云锦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害怕的低下头去,指了指自己的脚。
多罗冶深吸了一口气,众目睽睽之下,微微矮下身去,扣住她的小腿,另一只手顺势脱下了她脚上的鞋子。
伤口淋漓的脚心一闪而过,整个脚掌就落在了冰凉的雪地里。
云锦打了一个哆嗦,却没说话。
多罗冶又是深吸一口气,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还是这个女人真的得了失心疯了,从前还伶牙俐齿,跟他反唇相讥,现在怎么像个胆小的老鼠一样,他还没说什么,就吓成这副怂样。
她不是大殷最厉害的女将吗,就这点儿折磨就变成这副样子。
倒胃口!
多罗冶握着草鞋,鞋口向下空了空,沾了血的鬼草离开了草鞋底儿,接二连三的滚落出来,掉在了雪地上。
“谁干的?”
多罗冶锐利的视线扫视了一圈儿,众人纷纷缩回头去,回避视线。
好,很好,没有一个人承认。
平日里欺负欺负也就罢了,但将这鬼草放在鞋里,分明是冲着要云锦残废去的。
他倒要看看是谁胆大包天,将他的命令当做耳旁风,没得他的允许,也敢这样做。
“谁干的?”
这一次,显然是在问云锦。
云锦肩膀哆嗦了一下,众目睽睽之下,她抬手,小心翼翼的指了一个方向。
众人纷纷顺着那方向看去,看清云锦手指指着的人后,都微微瞪大了眼睛。
“真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