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啊长夏,谁能想到当时风光一时的王爷会变成如今这般,丧家之犬。”
三王元川途狞笑着,那些嘲笑和讽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她半睁着眼睛,嘴角是不屑的冷笑:“你觉得你这样做就可以让本王心服口服么?”她长吁一口气,“实话告诉你,本王在战场上受的伤可是比这些都要恐怖千倍万倍,元川途,就你这些小把戏,还是不要在本王面前卖弄了。”
但是三王元川途淡定得好像一切都了如指掌般,他并未说任何话,只是将灵力尽废的她放了下来,随即说道:“本王知道,所以,本王今日打算带咱们尊贵的王爷去外面看看。”
对于长夏的软肋,他调查了这么多年,蛰伏在她之下就为了今日。
长夏畏惧的恰恰就是那些爱戴她的子民们的目光和言语。
“不知王爷可还记得,咱们的王妃?”
长夏猛地抬眼,“你不要碰他!”
三王元川途好像找到了长夏的软肋,有些得意。
随后便将那封和离的书信甩在长夏眼前。
长夏看着封面上槐序的亲笔,赶紧打开,不顾手上的血迹。她想亲眼看看,是否真的是槐序的话。
上面的字字句句皆是槐序的亲笔,信中她根本看不懂那些字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记得结尾的各自安好,这四个字就如同那些骨髓深处的钉子,隐隐发痛,令她难以呼吸。
她以为自己的部下叛变已经不算什么,易骆的死也不算什么,至少她还有槐序,至少身边还有支持着自己的人,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她倒地大口喘息,可是却根本无法呼吸,一时间她有种不会呼吸的错觉。被人扼住了脖颈,死亡的恐惧感在此时被放大千倍万倍
她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最后眼底的光芒随着泪水一点一点流失。
到最后的干涸,手中的书信掉落在地,她的心也跟着逐渐死寂。
“风光无限的长夏王爷,准备好迎接你的子民了么?”
长夏被人拖了出去,地面上是一条长长的血痕,让人触目惊心。
“王爷,猜猜看,还有谁会记得你?如今你这般模样,怕是一介乞丐都会避而远之吧。”
话毕,长夏就被人扔在了大街上,热闹繁华的街道与肮脏污泥的她显得格格不入,好像世界将她隔绝了起来。
行走的人看到她都是避而远之,眼神表情之中的嫌恶和鄙夷根本不加以任何掩饰。
她想要站起来,却发现难如登天,四肢被挑断了经脉,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人看了惊惧非常。
明明前些日子她还在风光无限,受人敬仰,现如今自己身边的人相继离自己而去。
是不是真的如同槐序在信中说的,自己太强势了,太自私了,所以才会酿成如此大祸。
她缓缓闭上眼睛,看着墙角之中瑟缩着的乞丐,今年的冬日来得很早。
白雪将天地渲染成一色,黑白的世界里,长夏再也不是长夏了。
应该是长夏早就过去了。
“三哥,就这样放她走了?”
五王元川昙不免有些忧思看着淹没在乞丐中的人。
“她已经是个废人了,难道还想翻身不成?她根本撑不过这个冬日。”
漫天大雪飘飘洒洒落下,将城墙下一处角落里的人给埋没,可是在那疤痕狰狞交错的脸上,那琥珀色的瞳眸却依旧熠熠明亮。
妖都,是本王打下来了。
谁输谁赢,本王说了才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