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明明不关自己的事情,但是还是紧张的不行,大口大口喘气,连手的危机都不管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他发现了。”
阿辞的脚被灌了铅,迟迟不动。
李盛年再次扭头,看着她还如同被剥离了魂魄般站在原地,于是说道:“我告诉你,走不动也得给我爬回去,我可不会背你。”
阿辞没听到李盛年的话。
只是这个名字带给她的不仅仅是那些屈辱的记忆,更是想起那些风光被亲手揉进烂泥之中的无力感。
那种再次面对,再次回忆的感觉,真的会让她产生窒息般的疼痛。
或者说,是害怕,以及恨意的无奈。
阿辞再次缓缓抬起脚,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到客栈之中。躺下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才缓缓回过神来。
她举起手,看着那手臂皮肉之下乌黑的血管和凸起的经脉。
没有服药的后果,真的会这样?
阿辞叹了口气。
想要闭眼睡觉。
脑海之中那些画面一遍一遍闪过,停留,再现。
重复重复再重复。
让她痛不欲生。
这世间有很多种痛苦,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风光恣意的人从云端掉落,被泥沼不断侵蚀,不断拉扯进入深渊之中。
就算再爬出来又怎样?
不是什么浴火重生,不是什么脱胎换骨。
而是更深地害怕死亡,恐惧死亡。
她最终还是没睡着,起来倒了杯水,里衣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湿哒哒地贴着自己的肌肤。
阿辞没有灵力无法烘干,索性换了一身。
屋内有面大镜子,在微弱的烛光之中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她脱下衣服的那一刻,眼眸还是控制不住地朝着那镜子看去。
镜子中的男人瘦如排骨,那一根根肋骨根根分明,手臂也是皮包骨头般,没有多余的肉。
脸颊一整个微微凹陷进去,那一双眼睛倒是还有微微的光芒,可是除了这些呢。
身上的疤痕如同大大小小的蜈蚣爬在身上。
还有四肢窍穴中上的黑色钉子。
有段时间,她根本不敢照镜子,甚至都不敢脱衣服,也不敢拿手去触碰。
可是现在她能够直视了。
因为它们真的和自己融为一体了,尽管换了男儿身,依旧如影随形。
她换上了衣服,坐在床榻上,半天恍不过神来,索性换了身黑衣出去了。
不夜之城便是尽管陆地上的人都睡了,地下的夜色狂欢才真正开始。
她叫上了几个阴司,就去了地下生死场。
那人头攒动,人潮如织的地方鱼龙混杂,大多数都是见不得光的人和见不得光的生意。
她带着面具,如同一副窟窿在撑着衣服缓慢行走。
那些阴司还算是称职,护在阿辞身边。
“打打打!给我狠狠地打!”
“冲啊!快站起来!”
“废物东西!还不快站起来!别费了本大爷的银子!”
........
热闹非凡的地方始终一点也没变。
她以前也在里面呆过,仰望过上面看戏的人,想着出去东山再起之后一定要把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