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上,顿时间尘沙飞起。
那人明显一愣随即是惊惧,还未来得及拔出武器,一只手直接死死扼住自己的脖颈。
李盛年的脸瞬间近在咫尺。
他脸上的红木面具也缓缓碎裂开来,从脸上脱落而下。
李盛年眼中毫无温度,带着狠冽的杀伐之气。
他本不想和眼前的人多说一句话,但是却听到那人费力开口:“没错!果然没错!能够让你这么费心的人定是长夏!”
李盛年缓缓开口,又如同死神对生者最后的忠告:“可惜,你无人可说了。”
说完,只见他手腕一动,那人的脖颈咔嚓一声,嘴角溢血间,那人软软倒地。
李盛年松开手,根本无暇顾及手上令他肮脏无比的血,直接从万丈高楼上一跃而下。
落地那一刻,火烟缓缓飘散,赵扶桑正抱着阿辞的身体,面上是焦急是担忧,脸庞上挂着血迹,那手臂,衣服上也染着触目惊心的红,以及脏污不堪的泥尘。
看上去颇为狼狈。
阿左一行人出现在李盛年身后,禀告着:“主上,暗中有人相助,他们在城外的人尽数被杀了,城内中人也纷纷逃窜离去。”
李盛年眼睛满是深意,他就这样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赵扶桑怀中的人。
那人孱弱无比,气若游丝,脸色惨白,形如死人般。
城主等一行人来了,看到李盛年后先是微微一惊,随即于他相视后明白了一切,随而看到了阿辞。
城主不愧是城主,只看周围的一切,以及昏迷不醒的人和满身是伤的人就知道了一切。
阿辞被城主带进了城主府里疗伤。
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这几日都在做着一个同样的梦。
梦里面是山崖上的那棵红花。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和煦地洒在床幔一角,看着那华丽的面料,就知道这里一定不是客栈之中,具体在哪儿还需要她再看。
她扭头看去,就看到赵扶桑正趴在她的床沿边,打着瞌睡。
他怎么在这儿?
她想要一动,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就像是被人砍断了一般,那种疼痛她丝毫不会觉得陌生,反倒是更加熟悉。
赵扶桑还在睡觉,也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口中喃喃念叨着自己的名字。
这小子,难不成梦到自己死了?那眉头皱的,哎哟哟,模样可怜死了:那紧闭的眼睑微微颤抖,豆般大的泪珠就这样从他的睫毛之中挤了出来。
还哭了。
阿辞现在连手腕都抬不起来,没有丝毫的力气,于是也就只能看着他等着他醒。
可是越看下去,她嘴角的弧度就越大。
这小子还真有意思。
好景不长。
一个人来了后,二话不说,并未将赵扶桑喊醒,而是直接将他坐着的软垫毫不留情地一脚踢走。
阿辞抬眼看到了一脸愠色的李盛年。
他怎么来了?
赵扶桑这时应声倒地。
如梦初醒。
大喊着阿辞。
阿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