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川途这才哈哈大笑:“这是先生的事了。先生大才,本王知道先生不仅懂药理,对于天象之说也略懂一二的。”
她抬眼看向远方:“王爷抬爱,天象之说,也算是天命不可违,王爷这几日对在下的好,在下谨记于心。既要打仗,在下自然会护王爷全身而退,并且能够提携军功,大捷而归。”
这些话果然是哄住了他,只见他哈哈大笑,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先生果真是个聪慧之人,本王就知道当初没有看错人。”
阿辞陪着他呵呵笑着。
阿辞这时候便假模假样地掐指算了起来。
要说这算命占卜之事,她算的也没有那么精确,也就是以前祭司总是缠着自己,自己也看了进去几招,但是这几招糊弄糊弄这个蠢贼可以了。
只要挑起两个人的战火,又有多么困难?这世间最容易改变的是人心,最不可相信的也是人心,甚至可以说的是最容易挑起煽动的也是人心。
阿辞说到:“王爷灵性属土,在五行灵力之中,相生相克,王爷一直志不得意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身边有克你的人,而这个人主位西南方,从在下探查到的气息来看,此人为木灵,压到了王爷的气运。依我看,王爷遇水则旺,只要此战在三江,王爷必能大捷!”
元川途眸色深深,开始思考着:“木灵?西南方?”
他这样一想之下,猛然反应过来,眼底酝酿着极大的风暴:“本王就说本王这几年怎么天天被他欺负呢?干什么事情都不顺!他妈的!原来是那个小子!”
阿辞知晓元川途已经知道了,便不动声色地说道:“此人断不可再留。”
元川途中肯地点点头。
阿辞接着又说到:“王爷也说过,之前一帆风顺,事事如意,却被奸人陷害至此,那人也是木灵。所以,这样看来,王爷离开是非之地或许也会风生水起。”
元川途攥着拳头,听到阿辞的话后:“当然,那个贱婢所生之子一定不得好死。”
阿辞神色不动看向远处,看着那大雪,随后说到:“这几日大雪,三江必定会结冰,到时,王爷可亲征,拿下敌方将领的首级,论功行赏,到时,妖尊定会为王爷骄傲。”
元川途点点头,立即士气大涨,扬声离去。
“先生大义,本王定会大捷,不过等会还是先去解决那个人。”
阿辞走在他身边,说道:“王爷,灵兽的毒已然解开,不仅如此,我还发现了这个。”
阿辞说着,将一块布料拿给他。元川途看了微微蹙眉,立野说道:“王爷,这不是先王妃衣服上的纹样么?”
元川途一听,神情渐渐愠怒起来:“你在哪里找到的?”
阿辞说道:“灵兽铁笼上的钩子上,那里被掩在帐外所以没法看见,那几日我为灵兽医治时,发现的。”
元川途则是攥过,仿佛捏在他手心的不是布料而是槐序的心。
阿辞眸色深深。
“王爷若想追究,在此之前,在下已经看了全城,城中拥护先王妃的人甚多,王爷若想将此人踢出局,还是得树立自己在城中百姓官员中的威信。”
元川途睨眼看阿辞,问到:“如何做?”
“粮仓打开,广设粥棚,安抚好难民。”
立野立即说到:“你是不是疯了?这样下去我们士兵吃什么?”
阿辞则是撇了眼立野,毫不留情地说道:“毫无远见的蠢货。”
立野一听,却也是有苦说不出,看着元川途说着:“不能开粮仓,王爷,将士们都吃不饱,那些难民死了便死了,再说了,您驻守的可是前线,后方有先王妃呢,他大义让他去做。”
立野话才说完,元川途抬手就一巴掌扇过去,随即说到:“你是想让本王做个无情无义之人是不是?”
立野立即吓退了:“不是,不是,王爷自然大义。”
元川途或许也是细细考量过的,要不是立野说的话,或许他自己都不会那么快就下定决心,吩咐立野:“按照先生说的去办。”
阿辞则是神色如常地看着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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