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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你的人?”
阿寻扭头看着敖易,一时间微微蹙眉道:“他是我哥。”
敖易看着语气不善的阿寻,也不好起争执,于是说道:“问你了么?”
阿寻不想再搭理他,只是跟在阿辞身后,敖易紧随其后,可是就在这时阿辞的脚步陡然一停。
阿寻问道:“怎么了?”
是乌瑰的气息?
乌瑰的灵气就在附近。
她必须去找乌瑰。
于是她扭身对阿寻说道:“你们先过去,我稍后就来。”
阿寻虽然眉宇是担忧,但也只能看着阿辞趁机翻了进去。
阿辞手点符文,看着那一缕灵气陡然缓缓飘远时,她步伐加快迅速跟上。
李盛年的军中情况地势复杂,甚至都不知道暗处在盯梢的人有多少,又会有多少支冷箭被悄然放出。
她微微一顿,看着那灵气在一顶帐前旋转停留。
她看向四周,手心的火狐令牌陡然捏紧。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连看守的人也没有,李盛年戒备心如此之强,知道了乌瑰的身份,他怎么可能会如此放松。
可是突然间,军中便传来的哄闹的声响。
阿辞依稀听到的是走水了,走水了!
军械库也走水了!
阿辞拧眉,瑞羽怎么会放的是军械库的火!
还有另一伙人在?
阿辞侧身躲在树上,那树影茂密,在那灵气围绕的营帐之中有人进去了。
阿辞听到:“殿下,军械库走水了。”
接着她没有听到其他的话,那些士兵出来。
李盛年在营帐内?
那么现在呢?又有多少人在里面?
阿辞捻着毒粉,掀开营帐就走了进去。
营帐内的烛火通明耀眼,可是空气之中却是一股血腥味,那些血腥味之中还掺杂着一些檀香味。
是用来掩盖血腥味的么?
阿辞带着几分警惕,慢慢上前,那屏风后的人一身白里衣,胸口的伤被纱布包裹起来,可是里面渗出的血却是鲜艳夺目。
李盛年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双手肤色暗淡,青筋暴露。他支撑在床沿,双手无力地垂下。地面上的血迹尚未完全干透,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他的周围熏染着檀香的香气,而一盆血水静静地置于他身边,令人触目惊心。
他的脸色苍白,紧攥着被角的手青筋暴起,表情十分痛苦,仿佛正经历着难以言说的煎熬。
这是李盛年?
他垂着的头缓缓抬起。眼窝下一片青黑,眼神空洞如深渊,瞳孔浑浊难清。形容狼狈不堪,仿佛经历了漫长的苦难。他的脸瘦削而狼狈不堪,如同经历了漫长风雨的孤舟一般脆弱无助。
阿辞再次仔细一看,他的手脚都被绑上了铁链,铁链将他的皮肉都磨出血来,接着又结了血黑色的痂。
那脖颈上的青筋蔓延了整个脖子。
阿辞根本不敢相信这是李盛年?那个看上去华贵无比,可是却目中无人的李盛年?
真的李盛年怎么会忍受自己变成这样?
他看到阿辞的那一瞬间时,涣散的瞳孔缓缓一变,接着他的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落下。
阿辞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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