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
傅宁洲并没有回避,只是沉默看她,眼神很静。
时忆晗也没有回避,两人沉默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傅宁洲只在片刻沉默后便继续刚才的掖被子动作,动作一如既往地轻柔。
“我自己来吧。”时忆晗轻声开口,把被子从他掌中抽了出来。
傅宁洲看她一眼,没有说话,但还是体贴地帮她把被角掖好了。
在照顾人方面,傅宁洲从不吝于释放他的温柔和体贴,包括刚才出去买粥时。
这是时忆晗永远无法抵挡的,哪怕是现在。
时忆晗一直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里,她很容易沦陷在傅宁洲的温柔里,所以远离傅宁洲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傅宁洲在帮她掖好被子时有动作有片刻停顿,似是是有话要说,但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哑声叮嘱了她声:“再睡会儿吧。”
时忆晗轻“嗯”了声,闭上了眼,人并没有睡过去,傅宁洲也没走,只是拉了张椅子在床前坐了下来。
“傅宁洲。”隔了好一会儿,时忆晗轻声叫他名字,“对不起。”
傅宁洲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时忆晗也没再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漫长的沉默在病房里蔓延,直到突然傅宁洲手机突然响起。
他工作繁忙,有电话是常有的事。
傅宁洲看了眼手机屏幕,对时忆晗说了声“我去接个电话”后,便拿着手机出去了,到门口才按下了接听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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