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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什么都没想起来,但身体却牢牢记住了这种窒息感和压抑感。
那一瞬,她只觉得分外难过,那种突如其来的难过和窒息几乎将她压垮,从未有过的强烈的要与过去切割干净的渴望彻底占据了她的思绪,完全控制住了她的理智。
刚才与其说是现在的她在做切割,倒不如说是那个被埋在了记忆深处、或许永远都回不来的的时忆晗在做切割。
现在的她依然很难过。
时忆晗也说不上是因为什么难过。
这种难过不是因为和她的养父养母做切割,也不是因为方丽贞的话,她已经记不起所有人了,她们的冷言冷语并不会伤害到她,但她就是觉得很难过。
她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言语攻击唤醒了被刻进骨血的失落和难过。
她就是莫名地为过去的自己难过。
她的眼泪也因为这样的难过越掉越凶,完全不受控。
这样的时忆晗在她失忆以前,傅宁洲见过很多次。
当初在苏黎世,林可谣电话告诉他时忆晗要打掉孩子了,他匆匆赶到医院,刚好碰到她从手术室出来,双眼哭得红肿。
那一天,她也是这样哭得崩溃地求他放过她,她真的不想再和他和他的家人有牵扯。
第二次是她发现她寄予厚望的国风度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