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再怎么生气，也没动苏灵致一根手指头，嘴上说着狠话，给苏灵致擦药时却很温柔。

    晚上梳洗过后，小腿和胳膊的伤口都要换药，顾臻对她撞苏婉一事仍是生气，冷着脸不说话。擦了药就冷着脸坐在窗台那边看书，苏灵致余光看了好几眼，五分钟了，他都没翻一页，估计是一个字都没看下去。

    苏灵致不爱穿毛衣，别墅里开着暖气，她就穿着一双珊瑚袜踩着地毯挪了过来。下了一天的雪，年前赵管家把绿植剪成蘑菇形状，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像是一朵朵白色的大蘑菇，坐在落地窗前就能看到这样的美景，也成了顾臻最喜欢的休闲区。

    苏灵致知道他生气，忍不住解释说，“我控制着车速，撞不死人，顾臻，你别生气，我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短距离开车100去撞人？”顾臻冷笑，“两车相撞意外突发事件你能掌控？万一撞死苏婉呢？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你想吃十几年牢饭？车头凹陷卡住你的腿，苏子盛要没及时把你救出来，漏油起火爆炸，你连一个全尸都没有？苏灵致，你有什么分寸！”

    顾臻越说，越生气，想要掐苏灵致的脖子晃一晃，看她脑袋里积攒了多少水能干出这么冲动的事来。

    “我就是烦苏婉，时不时来挑衅几句，我又奈何不了她，就像一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嗡，就笃定我不敢拿她怎么样，我要是忍了，下次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我忍不了。”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暴脾气！”

    易燃易炸的！

    在欧洲被人挟持，脾气爆炸一点，扛着枪杀出一条血路，他能理解，这在国内公然开车去撞人，她还是一个明星，分分钟能身败名裂。

    “我就是一个暴脾气！”

    顾臻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知错不改的表情就气得要命，“苏灵致！”

    “下不为例，我真的知错了。苏婉再挑衅，我就当她在放屁，躲远远的。”

    “那倒不必！”顾臻气归气，护短也是真护短，“憋着气做什么，有什么仇当场就报了，但是……不能把自己陷于险境。”

    苏灵致真是爱死顾臻这护短的性子，刚要夸他几句，顾臻就砸了书，“我去客房睡，你好好反省吧！”

    苏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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