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并不理刘氏的讨好,只对着江御林道,“卑职就是个传话,个中缘由,江大人应该很清楚。”
还能为着什么缘由,江御林听罢只觉得慌张,“莫不是裕王殿下的授意?”
“自然不是,不过江大人在朝为官,应当很清楚,裕王殿下身份有多贵重。”
江御林心里沉入谷底,祖母还想家他试探一二,眼下那边裕王殿下甚至都没有出手,国子监的人已经开始见风使舵了。
真等到了裕王殿下发难,别说是江啸进不去国子监,就连他都会受到影响,他如今正得重用,好不容易有了建树得到圣上的眷顾,怎么可以受影响。
万万不能。
“多谢大人指点迷津。”他决不能与裕王殿下交恶,既然事从那边起,那就从那边来平。
留不住国子监的人,江御林好生将人给送了出去,临出门送了一些礼想要打点一二,没想到国子监的人直接不收,冷着脸离开。
这还是江御林携军功后,受到的为数不多的冷待。
而后他带着江啸,携备了厚礼出门去了裕王府邸。
整日下来,整个江家都笼罩在肃穆沉闷的氛围当中,除了沈湘欢。
她午憩睡得特别好。
晚膳时分,江御林带着江啸回来了。
众人都在门口等着,老太太听到了风声,也出来了,一见父子二人,连忙上前询问,“如何?”
江御林心里憋着一口气,没有说话。
沈湘欢不用看他垂头丧气的脸色,只看后面的礼便知道,江御林这趟并不顺利。
难得见他犹如丧家之犬,沈湘欢在心里暗笑,不过面上垂敛了眉目,没有太明目张胆。
“裕王殿下不见,我和啸儿带着人在门口等了许久。”
别说裕王殿下了,就连个鬼影都没有见到。
他就这样站了许久。
一想到今日受到的屈辱,江御林敢怒不敢言,便是一句不满的抱怨都不敢说。
“先回罢。”所有人站在门口只会叫路过的百姓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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