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出来!老子不连你的剌都腾了他。”陈五毛一见月光底下一大群人簇拥着五个人都拿着棍棒家伙,赶紧拉了老爸一把,退进了屋,操了一把锄头在手,陈根生顺手摸了一根棍子,把门关拢,拉熄了电灯。钟鼎武的老妈在门外跳起脚骂了足足十分钟,“打!”钟鼎武的老爸发话了,钟鼎武扬起挖锄“噹”,一下挖在大门上,“咣——啷——”,两扇大门打开了,他猛冲进屋,屋里漆黑,“噹——”,后脑勺被猛击了一下,眼睛一黑倒在地下;钟鼎胜冲进屋,没有看清人,被钟鼎武绊了一跤,一摸,慌忙退出屋外,大声吼道:“鼎武死了!鼎武死了啊!”“打,打,打死那个狗日的!”钟鼎武的老爸站得远远地发着号令。“鼎武打死了!”信息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啊——!”了一声,口合不拢去了。“打!打!”幺兰呼喊着。“还打?莫猪死了你哟!你还要打?你把几多命丢哇?还不赶快救人!”钟鸣主任赶来了,叶青枝、苟哥都赶来了,湾里的老老少少听到吼声都赶来了,人们赶紧搬来了竹床,脚朝上,铺上稻草,垫了被子,点上柴油灯,进屋把钟鼎武抬出来放在竹床里,换班抬着向卫生院奔去……
陈五毛拨通了陈新明家的电话,说:“我是五毛,今天的事搞得很复杂,你要提防幺兰回娘家搬兵!”“知道了。”陈新明回答。随后陈五毛拨通了叶青枝家的电话,说:“叶书记,我是五毛。你要提防幺兰回娘家搬兵!”“放心。”叶青枝放下电话机,找干部们落实去了。
陈五毛和老爸一起把前后门都闩了,特地上了横杠,加了顶门棍,他拿了一把挖锄、老爸拿了一条冲担从房里上了楼,顺便把梯子拖上了楼,来到大门口的天楼上的稻草中藏起来,这个地方是连接两边房的过楼,只有一人高、一米宽,万一幺兰的娘家的人打来了,他们父子两人把守这里,她的来人再多,这里也容不下多的人,只能一个一个成单队上,他们单挑是不慌的;另外,这里贴着大门,外面的情况在这里听得清楚;更重要的是万一幺兰的娘家的人攻猛,父子俩防守不住时,可以冲破椽皮从屋顶上逃走……
十五的月亮高挂天边,幺兰真的成了疯婆娘告状,她不是找法院去告状,而是回娘家告状去了,心想,今天是元宵,娘家的人都在家里,过了今天,到了明天,他们都各人忙各人的去了!是一个机会呢,一定要抓紧,六里远的路程,一会儿就走到了。娘家的人有的刚喝完了酒,有的在打麻将,有的在斗地主,还有的在夸夸其谈,一见幺妹风风火火地回了,说得三泡眼泪四趟流,都说:“是啊,幺妹在婆家挨了打,我们是要跟她报仇啊!娘亲有舅啊,幺妹是我们的亲骨肉啊!”不到十分钟,二十几条汉子拖着棍子、棒子跟随幺兰急急忙忙地向爬桥村奔来。
幺兰一进湾口就骂:“陈根生、陈五毛你两个孤老王八r的耶,你跟老子搞哇?老子叫你不得好死……”她一骂不打紧,满湾的狗都咬起来了,人们纷纷穿衣起床,“半夜三更的,是哪个的出了么事啊?”电话铃声在不少的家里急骤响起……幺兰领着娘家的二十几条汉子直奔陈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