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襄城,对着张伟的农村老家赶了过去。
“原来这里的农村是这样的。”柳如烟按下车窗,看向一片农田。
“我朋友叫张伟,他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一个宿舍的,他毕业后在江城送外卖,我上次送餐,就是开的他的小电驴。”我说道。
“大学毕业不是都分开了嘛,你们的关系保持到现在呀?”柳如烟问道。
“这次同学聚会我们再联系上的,我们读大学时关系最好了,这次他爸...”后面的时间,我把事情的原委和柳如烟说了一遍。
“你的心真大,你自己都没钱还借钱给他爸看病。”柳如烟笑道。
“大概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吧?”我说道。
“所以,你昨晚说让我给你朋友找工作,是他吗?”柳如烟继续道。
“对。”我点头。
“冒那么大风险也要帮他呀?我是说你傻呢,还是说你爱心泛滥?”柳如烟说道。
我不太明白柳如烟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对我是褒义还是贬义。
“这个世界忘恩负义的人多了去了,需要你的时候和你关系特别好,当你落魄的时候,他们跑的比谁都快,不痛打落水狗就不错了。”柳如烟继续道。
“张伟不是那样的人。”我说道。
“那是他没钱,他要有钱,条件比你好,你觉得他会搭理你吗?”柳如烟说道。
“我们大学时说过将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我相信他。”我忙道。
“你这人真有意思,不被人坑一次都不懂社会的险恶,五十万呢!你觉得他啥时候能还你?你还给他介绍工作,万一你落难了,要他还钱,他指不定跟你玩失踪。”柳如烟笑道。
“我说你是被迫害妄想症呀?”我一脚刹车。
“我就是说说而已,你那么激动干嘛?”柳如烟忙道。
“你干嘛要那么想人家?”我问道。
“余楠,我在外面见过的人多了去了,我留学的时候,我身边有很多朋友,我爸每个月给我的零用钱不少,我经常请他们吃饭,他们没事还问我借钱,虽然数目不大,然后有一年我爸的公司出现了财务危机,那年我有些经济困难,有几个朋友知道我家快撑不下去了,你猜怎么着?这些讨好我的朋友,一个个都离开了我,你敢想象吗?那年我买机票回国的钱都借不到!”柳如烟说道。
“就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吗?”我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