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受累吧。”
让府中姑娘的生母去伺候奴婢,没有比这更羞辱人的做法了。
尤其是,府中人人都知道,奚应芷对这个生母有多依赖。
羞辱范云云,比直接羞辱奚应芷更能让她知道痛。
可范云云却像是全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深意一般,甚至对姚轻黄愿意给她赎罪的机会而感恩戴德。
“奴婢定然伺候好蓉嬷嬷和绣梅,让她们恢复如初。”
姚轻黄漫不经心地挥手,让她退下。
这夜,范云云彻夜不眠地伺候着蓉蕴。
蓉蕴被打得厉害,进气没有出气多,身上的伤也被照顾妥帖了。
范云云没什么事情做,便只在她身边坐了一夜,偶尔递着喝口水。
到第二日晨间,又往绣梅那里去了一趟。
绣梅的伤比蓉蕴轻一些,如今已经能支着身子吃些东西,见了范云云自是好一番哭诉。
哭得范云云对奚应芷更加失望气愤,出了院子便冲到云芷院去要教训她。
没想到在门口处就被拦了下来,“姑娘正在梳妆,范嬷嬷要见姑娘,还是等上一等吧。”
范云云登时怒了,“我进我自己女儿的院子,难道还要等吗?”
拦着她的珠儿神色没什么变化,“嬷嬷等姑娘吩咐再入内吧。”
范云云本就因为女儿变得尖酸小气而失望,这会见了她对自己都如此盛气凌人,不免更觉寒心。
姑娘大了,心也野了。
往日自己苦口婆心教她的那些道理,竟都是白费了。
若非她是自己肚子里钻出来的,自己何必费这个劲去管她。
范云云越想越觉得悲从中来,以前的奚应芷是多可爱的小女孩,软软地挨在她怀中,她说什么都是肯听的。
只是上了个学,浑然忘了个干净。
难怪古话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她如此短视冷漠,日后嫁了人在夫家不知会受些什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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