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出来,姚轻黄狠狠心加重语气:
“你今日若怕了,这一辈子你都会输!你若认命,明日我就让你父亲送你回老家,离秦雪莹远远的。”
“我不要!”奚应雪猛地掀开被子,露出一张布满泪痕的脸。
姚轻黄提起的心落了下来。
她就知道,她生的女儿,绝不会是懦夫。
……
夜灯起,繁星盛。
奚府的客人散尽了,奚应莲不近不远地跟在奚应芷身后,一直跟到了云芷院的门口。
眼见着奚应芷进了院子,奚应莲却不敢进去,在门口徘徊许久。
鹤青搀着她不解地问道:“姑娘若是有话想跟二姑娘说,只管去就是了,二姑娘性子温和,对您也是好性。”
奚应莲嘴巴发苦。
奚应芷的确是好性,所以今日如此不给她脸面,定然是已经气极了自己。
若是以往,她气也就气了,反正是个无足轻重的庶女,气炸了肺又能拿自己如何。
可今日一过,奚府已然变了天。
她不是傻子,看得出父亲生了母亲的气,而奚应芷有季山长的赏识,日后在奚府地位只会水涨船高。
可恨,之前奚应芷主动招揽她,她还不将奚应芷当回事,只想着能左右逢源。
如今怕是想凑到奚应芷面前,她都不肯接纳自己了。
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哪里知道姚轻黄是这么不厚道的人,当众将自己给推了出来。
她更不知道奚应芷是这么狠心强硬的人,一点也不卖自己面子,也不给自己台阶下。
她在外头跟油锅上的蚂蚁一般转圈圈,奚应芷却斜卧在侧榻上,捧了一盏热茶细细地啜着。
今日事毕,只怕姚轻黄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只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既已打定主意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就没有畏首畏尾,总是畏惧得罪人的道理。
更何况,季山长这样护着她,她若还自己立不住,那可当真是付不起的阿斗,辜负了这些真心帮助她的人。
正歇着,长梧便来请她,说老爷有话要问。
奚应芷忙起身,心知方才的事情只是开胃小菜,后头的事情才是真正的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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