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七嗯了一声,拉门离去。
二毛这些天都不曾睡好,而今终于安顿下来,心头一松,很快悠悠睡去。
不过没睡多久他就被身下的潮气给刺醒了,这里的石床与常见的木床不太一样,更像北方的火炕,下面有灶口,这种结构的好处是到了冬天可以生火取暖,弊端则是容易返潮,若是长时间不生火,下面的湿气就会很重。
房间周围有很多树枝野草,二毛便收拾柴草生火驱湿,待得填好柴草,几次点火却始终未能点燃,象郡位于九州西南,湿气很重。
正愁恼用什么引火,突然想到姞缜之前还塞给自己一张画像,便自怀中将画像取了出来,铺开端详,发现纸上画的是一个面目俊朗的年轻男子,根据画像的衣着和头顶的金冠来看,此人的身世应该显赫非常。
姞缜此前曾经说过他们想要寻找的人只有十四岁,但是画像上的这个人至少也有三十出头,起初他只当是画师画的不好,不过转念一想才明白不是那么回事儿,姞缜此前说的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年轻人与画像上的人很像,并没有说他们要找的就是画像上的这个人。
他虽然不知道姞缜等人为什么要找那个年轻人,却知道姞缜肯定没见过那个年轻人,这副画像画的很可能是那个年轻人的父亲,姞缜等人想要根据父亲的样貌寻找对方的儿子。
二毛对照画像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先前入门的那些人有谁跟画像上的人相像,其间也曾经怀疑自己恰好十四岁,对方要找的会不会是自己,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打消了,一来自己身世清楚,证人众多。二来自己跟画像上的人长的也不像,画像上的男子脸型英俊瘦长,而自己脸型偏圆,且五官柔和,不似对方那般硬朗。
姞缜是朝廷的人,与九州盟是敌对关系,自己现在是玄云宗的人,可不能做吃里扒外的事情,这张画像留不得,得烧了。
就在此时,朱尚忠自推门进来,“二毛,你在干嘛?”
朱尚忠声到人到,二毛来不及多想,急忙将画像点燃塞进了灶下,“我在生火呢。”
朱尚忠没有走近,而是蹲在了狗窝旁,三月先前曾经见过他,再见他满脸带笑的蹲了下来,对他便少有敌意,亦不咬他。
“这两个小狗怎么跟别的小狗不太一样?”朱尚忠好奇的打量小狗。
“它们的爹好像是条狼。”二毛随口说道。
“哎哟,这可稀罕。”朱尚忠越发好奇,但三月虽然不咬他,眼神之中却也多有警惕,他也不敢伸手去拿狗崽。
朱尚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