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也不过是因为瞎猫撞上死老鼠罢了,既然里长给了你银子,你就应该省着花,可你拿到钱就买衣裳,你和三弟将来不用过日子了吗?”
相比王氏的“循循善诱”,陈翠则是个暴脾气的,陈翠嚷了起来:“听说你还买了十几斤肉,里长给你的钱都用来买肉了吧?”
李玉娇看着面前的婆媳三人,她不由地感到好笑。
“娘、大嫂、二嫂,你们这次过来是所为何事啊?”
荆老太怒道:“所为何事?你那肉呢?拿出来!”
“娘,我自己买的肉,我为什么要拿出来?您忘了我们已经分家了吗?”李玉娇用帕子擦着手上的猪肉。
陈翠嚷道:“分家你也欠着我们的钱,三弟刚回来的时候,我们二房出了五百钱给他治病,这钱难道你们不应该还?”
王氏道:“我们大房也出了五百钱,都记在账上的,你们可不能不认,现在你们有钱了,就该先还钱!”
荆启山冷冷地看着正在吵闹的几个女人。
这要是在以前,李玉娇准要又哭又闹了,怪妯娌太咄咄逼人,怪自己命苦,怪他是个瘫子,什么忙都帮不上。
可李玉娇非但不哭闹,还带着笑脸,“你们要算账?
“对,我们要算账!”王氏道。
李玉娇嗤笑一声,随后道:“好,你们既然要算账,那就去族长那里算,让我想想我们要从哪里算起呢?不如就从荆启山参军的时候算起吧。荆启山在家里排行第三,按理说这参军的事,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可他十四岁就去参军了,为什么?因为他代替的是你们的男人!”
“他参军三年,日夜奋战,九死一生,最后被人抬着回来,可你们呢?你们的男人一个个都活得好好的,四肢健全,却为了五百个铜板前来跟一个代替你们男人参军的兄弟计较,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们也不想想,要是你们的男人上战场,怕是连命都没有了吧,他之所以变成这样,那可是因为他在为你们的男人拼命啊!”
“他现在瘫痪回来,手也不能动,脚也不能动,有蚊子咬他,他打不着,有牛氓来咬他,他也赶不走,可最终呢,你们要分家,把最破的屋子分给他,连一块田地都没有,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们配吃这一块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