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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不同,端砚是夫人安排过来的,红砚原本也是老夫人院里的人,可到了世子身边,都是一样,他不偏不倚,对谁都没有特别的宠爱,不过就是主子和仆人之间的关系。
现在却说卫婵与旁人不同,不过就是因为她是通房,已经是世子的女人。
屋内的丫鬟小厮神色各异,端砚已经恨到后槽牙都要咬碎,差点当着世子面哭了出来。
“摆膳吧。”
谢怀则早膳总是吃的清淡,吃完早膳给家中长辈请安,然后就要去练剑读书,所以早膳分量不仅足,品类还多,卫婵不敢躲懒,站在一旁,想要服侍他用膳,布菜的活儿却被端砚把着。
大概平日都是端砚来做,卫婵也不想跟她抢,出这个风头,只是站在一边盛汤水。
谢怀则从不亏待下人,虽然不给丫鬟取风雅的名,却不禁止丫鬟们装扮,她们能用绸缎,更能穿金戴银,只要不过于花枝招展,都是允许的。
端砚穿了一身枣红小袄,檀红襦裙,发系红绸,脸上也涂着粉,很是清秀的模样,红砚身上的衣裳虽没这么明艳,却是上好的绸缎,就连几个二等丫鬟,或穿鹅黄或穿翠绿,也很清新。
卫婵一身淡青衣裳,洗得略有发白,显然是旧衣,头上很素,用了绸带,一根暗青色的,缠在鬓发间根本就看不出来,身上什么首饰都没有。
在这些丫鬟里,卫婵看着灰扑扑的,完全不显眼,泯然众人,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提拔成了通房,昨夜侍寝的,是端砚。
谢怀则蹙眉,脸上便显出几分不悦来:“一会儿拿钥匙,开我的私库,给凝冬拿几匹缎子裁衣,再取几锭金子,拿出去打些首饰,缎子要鲜亮些的颜色。”
端砚笑容僵住:“世子爷,凝冬姑娘与咱们院旁的姑娘不同,月例都是走公中,咱们擅自给裁衣,会不会,不知会夫人一声,会不会让夫人不高兴?”
谢怀则还在想,谢家下头的首饰铺子,也有现成的,可以叫他们拿上来一些,便听到端砚的话,他放下筷子,在桌案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啪。
端砚吓得脸色一白,立刻跪了下来。
“你最近,话很多。”谢怀则居高临下地看着端砚,俊美的脸,冰冷得没有一丝表情:“既然不愿管本世子的私库,就让凝冬管吧,坐下吃饭。”
最后这句话,是对卫婵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