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鸿门宴啊。
卫婵老老实实跪下行礼,郡主没叫起,她就不能起,只能低眉顺眼的等着。
不过立威罢了,上位者常用的手段,大长公主就是这样,要先威势上压倒别人,才好管理下面刁滑的奴才。
没想到有一日,她居然也在刁滑的奴才这个群体里,卫婵觉得有些新鲜。
“母亲把你赐给我儿时,说你最是老实本分,不会惹出事端,我本来并不属意你,但母亲说你性子好,绝不会像那些狐媚子,勾的我儿做出孟浪事,却没想到,你刚来不过两天,就闹得挺大,把个好好的集瑛院都翻了天了。”
卫婵镇定自若:“夫人,奴婢什么都没做,只是秉公办事。”
“好一个秉公办事,若非你诱惑我儿,他怎会将私库钥匙给你,又赶走了服侍他十年之久的端砚?”
郡主将茶杯,搁到茶几上,发出咯噔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娘俩吓唬的方式,居然如出一辙。
“回夫人的话,给奴婢私库钥匙,是世子的吩咐,因世子只说奴婢穿的太素,叫人看见了,不给公府长脸,让奴婢选几匹缎子做衣裳,端砚姑娘说,不禀告您,怕您不高兴,世子如今已经大了,又是男子,私库是世子的私库不是端砚姑娘的,端砚姑娘这样管束世子,世子怎能高兴,许是为了警告一番端砚姑娘,才叫奴婢掌着私库钥匙。”
卫婵条理分明,把前因后果说的清清楚楚,还加上了自己一部分揣测。
公侯家的公子,最忌讳长于妇人之手,不过赏赐几匹缎子,就要被端砚絮叨几句,若是正经的世子夫人,也就罢了,可端砚算是什么人呢,一个奴婢也敢掣肘世子?
郡主想明白其中关节,瞪了一眼那管家娘子。
连个房里人都不算呢,就想管着世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样不是你算计别人,叫世子把端砚赶出去的借口。”郡主喝了一口茶,继续发难。
谢怀则应该早就让身边服侍的小厮传过话了,郡主应该知道前因后果的。
“若是没有私心,奴婢也算计不到端砚姑娘,奴婢没来世子身边时,她手脚也并不干净,请夫人明鉴,世子如今虽中了解元,可三年后会试,世子是一定要闯出个名堂的,奴婢听闻,科考难捱,多少书生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