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着自己能成为大庆朝第一个战无不胜的女将军,把那北翊国踩在脚底,看他们还敢骚扰我们!当然,这是做梦罢了,碰上吴尚书这样的大混蛋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
是一个平常的白天,作战队里竟然跑出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身上的红痕不忍直视,大呼着自己是北翊国皇后,横冲直撞往外跑,穿着冰冷盔甲的侍卫手拿长枪不敢触碰她,大家都围了过来瞧热闹。
在男人堆里久了,那些人的目光我一看就知道此刻上面挂着的脑袋有多么龌龊,抬脚上去就踢。把身上的大衣披在女子身上,她颤抖着向我求救,甚至跪地磕头。也有村子里的人围观,冲我喊不要多管闲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女子浑身伤痕,可怜兮兮地抓住我的脚踝,脑袋都磕破血了。好在吴尚书赶过来,维持现场秩序,他想要靠近我身边的女子,她却躲在我怀中瑟瑟发抖,吴尚书看了我一眼,吩咐人聚拢过来。
灭杀,毫无准备,昔日的队员刚集结完毕,身穿盔甲的侍卫手拿长枪贯穿了他们的胸膛,热血洒在我的脸上,我懵懵的,脑子空白,怀里的女人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只是紧紧地拽住我。
接着全村的人都被抓了过来,惨叫此起彼伏,我不知道阿爹阿娘在哪儿,只看见有人提着枪往绑着的冯香椋靠近,打不过、保自身的作战技巧见鬼去吧!
碰不到吴尚书,我直接挟持了怀中的女子。我大喊着停下!停下!毫无作用,我第一次感受到弱者的窒息和绝望,眼看冯香椋的胸膛要被刺穿,我推开了手中的女子,扑了过去。
长枪贯穿了盔甲,将那人毙命,我倒在冯香椋身上,胸口处明晃晃的利刃探出。我认得这把利器,是吴尚书常拿在手中把玩的绿色折扇,藏有锋利的刀刃,曾惊叹制作之人心思之巧。
血吐在冯香椋脸上,她惊恐极了,我艰难地安慰她,别怕,你一定要活下去……
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说,担心冯香椋不懂得装死,又怕她小心脏受不了寻死,白白浪费我那么多银两和身上的最沉重的痛。
我只能尽最大的力气叮嘱: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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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那一排排坟墓,常年浸在桃花雨中,坝下牛全村的人重逢了,葬在第一个的冯变机瞧见了再也未能相见的兄弟,错身而过,所念随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