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有完卵?堂堂京知府大人嚣张至此,下有人奔走卖命,上自然也有权贵兜底,如何动得了?”
“就无人能将真相披露吗?”
“何为真相?曲直善恶,全不过是上下嘴皮一动的事情,任由人说。立场皆不同,各为名利生死,怎么就谁人更高山仰止,谁人就该被踩在泥淖中受人唾骂?全凭心而已,一损就有一得,失的人自然不会咽下这口气。”
如此,揭开真相的人又能算是坏人吗?
慕蓁熹扪心自问,心头只剩一片荒芜。
朱红高门就在前方,慕蓁熹却停下了脚步,“奴婢不信。”
吴正珩低头瞧着她,女子面容稚嫩,水眸明亮到让人嫉妒,想要摧毁,又听她道:
“天地方远,世物千万,定有仁心纯净之人,为天地立命,为万民立心。爷且瞧着,这茫茫一生之中,也会有让人觉得干净之物。”
她低了头,“至于您所讲的无常,奴婢也只能叹一句,爷看破这些,着实幸苦疲惫了。”
吴正珩定定地盯着她,似要将一颗心都捧到了她面前,朱红高门之下,一道女声打断了他们,“爷,别让老夫人久等。”
马车早就到了别庄,玄英不愿一个人走入庄园。
这里的每一个人会嘲笑她,挑来挑去,选中五公子这么一个夫君,不过百日,就被人遣送回来,玄英怎能不恨不怨!
吴正珩抬脚了,慕蓁熹这才松了一口气,以前她怎么没有注意过他这样的眼神?
暗自后怕着,慕蓁熹跨过高高的门槛,进入了别庄。
此处别庄修建风格和尚书府相似,曲水亭台应有尽有,俨然不能称为庄子,是一座宫殿也不为过。
别庄里住着老夫人和大夫人,侍女服装和尚书府一致,行走其中,慕蓁熹恍然以为自己就是在尚书府。
或许是有大夫人亲自管理,这里的侍女更加懂礼细致,不该有的眼神从不在明面流露,一路恭恭敬敬地将三人带到老夫人处。
侍女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