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慕蓁熹不见的时候,都已经快要出庄子了。一路回去找不到人,问侍女也说没见过,他生怕是老夫人为了玄英,对慕蓁熹下死手,四下焦急寻人。
还好,万幸只是被大夫人拉了去说说话。
吴正珩看着面前不知豺狼虎豹危险的人,竟还带着不服气和埋怨,他不自觉地抬起手想要拍拍她的脑袋,慕蓁熹自然地闪躲开。
意识到又拒绝了,慕蓁熹立刻为吴正珩找好了台阶,“爷可是要喝茶?奴婢给您添茶。”
她装作低头做事很忙的模样,想要将那个过于亲密、不符合身份的举动化解掉。
吴正珩接过了茶水,慕蓁熹挑开帘子,外面仍旧是田野,不过道路却是平坦的。
她刷地放下帘子,“爷故意折腾奴婢?”
茶水哽在喉间,无形无骨的水竟也能如此伤人,吴正珩面上不显,咽下茶水才开口,“何讲?”
“明明有康庄大路,来时你却不走,要奴婢颠簸受罪,还装作好心人陪奴婢一起步行,干嘛,打一巴掌又给一颗甜枣?”
吴正珩的神情,在慕蓁熹看来如同吞了苍蝇入腹一般,难以言表,“喜儿,我不是全知,算不准哪一条路被毁坏了,更不知你的伤反反复复。”
慕蓁熹顿时哑口无言,又听到吴正珩爆粗口,“真不知那些药膏有狗屁作用!”
他这副模样,确实让慕蓁熹涌出一丝愧疚,“我……奴婢口无遮拦,爷莫要怪罪。”
吴正珩靠在了车厢中,一脸的淡然无所谓,“我知道,你不信我,我还知道,我仍然相信你。”
慕蓁熹低下了头,久久不语。
吴正珩看她反思,嘴角勾起笑容,“可要玩五子棋?”
田野远去,参天古树渐渐变少,石砖大路越来越宽敞。
车子行入闹市区,慕蓁熹掀开竹帘看着外面的喧闹,心中挂念起戛然而止的品茶大赛,不知挚儿的大弯刀可否开过光,林长白还在和方公子交涉没有。
“怎么,想下车?”
“奴婢只是挂念友人。”
“呵,你还不若多念念我。”
慕蓁熹嫣然一笑,“是呢,奴婢多念着你的好,准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