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十年,赤青紫三霄神军具备颠覆大燕的实力。十年已逝,飞鸟尽良弓藏,在或明或暗、或利诱或威逼的政策下,三霄军被削减近半。即便如此,三霄军在整个大燕天下仍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而此刻,这股力量的三位首脑正围坐在绣月楼大厅的中心,三人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彼此。他们围坐的中心,放着一张展开的信纸,信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
“婚姻大事,绝非儿戏,怎会仅凭口头约定就定下这般大事?”
“在我印象中,魏兄可不是这般草率之人。”宁陆远双手抱胸,语气平静地说道,眼中却隐隐有得意之色流露。显然,有这纸婚书在手,宁陆远暗自觉得在这场“抢亲”大战中已占据绝对优势。
徐陷阵眉头紧皱,缓缓低下头,伸出手指用指尖将那张信纸轻轻捻起,随即那双如铜铃般的眼珠看向宁陆远,认真问道:“敢问宁统领,这些年你是如何保管这份婚书的?”
宁陆远摸不透徐陷阵的心思,但为让一切显得合情合理,随口说道:“自然是放在书房,小心保管。如此重要的信物,宁某怎敢疏忽?”
“哦。”徐陷阵一脸了然地点点头,却有意将吐出的声音拖长,然后将那张信纸直接递到宁陆远眼前,停在距离对方脸颊不过半寸处,接着语调轻佻地问道:“看样子宁统领确实精心保管过,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为何这宣纸上的墨迹还未干涸呢?”
宁陆远闻言脸色骤变,猛然发现自己带来的宣纸上的字迹竟然隐约有湿漉漉的痕迹……
“这……”宁陆远脸色尴尬,愣了数息,而后一脸正色地说道:“正如徐兄所言,这婚书关乎孩子们的终身大事,极为珍贵,我所带的自然不是原件,而是自行制作的拓本。”
萧白鹤这时凑到宁陆远跟前,目光紧紧盯着他,问道:“一纸婚书还需要拓本?”
宁陆远硬着头皮,强装镇定地说道:“婚姻大事非比寻常,自然需要拓本,不然到时像二位一样信口开河,随意说出些婚约,岂不乱了规矩?”
“你!”萧白鹤向来脾气火爆,见宁陆远毫无“阴谋”被识破后的羞愧与窘迫,反倒还有心思嘲笑他们,顿时怒不可遏,伸出手指着宁陆远的脸就要大骂。
“我说……”就在这时,众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三位统领几乎同时回头看去,发声之人竟是那位宁家的小公子宁川。
正吵得不可开交的三人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