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善的态度,韩觅的语调愈发的幽冷,带着一股毫不遮掩的嘲弄意味。
“翰星大会的揭榜被州牧定在十一月,距现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忽然提前了一个月,我们怎么没有接到州牧大人的手谕呢?”萧白鹤又问道。
“放肆!太子在此,哪还需要什么州牧手谕?”韩觅怒斥道。
“呵呵,这位大人说笑了,能有太子殿下亲至为宁州的翰星大会揭榜自然是宁州百姓的福分,有无州牧手谕倒也无甚重要。”徐陷阵笑眯眯的言道,一副和事佬的老好人架势。
“那既然如此,三位统领带着兵马来此是何缘由?就不怕冲撞了殿下……”韩觅又问道。
但话才出口,一旁的袁袖春便伸手将之打断:“韩将军这是什么话,三位统领想必是担忧我的安危故而带兵前来,何来冲撞一说,既然到了,那便请诸位将士一同观礼吧。”
袁袖春依旧满脸笑容,一副与民同乐的贤德之相。
说着袁袖春便转过了身子,便要继续顺着翰星碑前那长长的石阶迈步而上,继续被这领着大军到来的三霄军所打断的揭榜仪式。
“恐怕殿下今日还没办法揭榜。”可他的脚步方才迈出,之前一直沉默的宁陆远却也在那时迈步走到了徐陷阵与萧白鹤的身侧。
三位三霄军的统领少见的再次聚首,并且看这模样,大有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架势。
而袁袖春更是在那时驻足转身,看向走出的宁陆远,之前他一直在自己脸上强撑出来的冷静与笑意在那一刻终于有了些许将要分崩离析的趋势。在接连经历了胡素白之事与求亲失败之后,宁州的三霄军,对于袁袖春来说唯一还存在被他拉拢可能的便只余下了宁陆远所代表的青霄军,并且在于此之前,袁袖春便通过首辅周阁老与宁家多有接触,也是此前他最后把握拉拢的一方。可如今,宁陆远的行径却无疑是在告诉袁袖春,他亦选择了与袁袖春决裂的道途。
这也意味着袁袖春在宁州的谋划还未开始,便已经趋于崩盘,袁袖春如何能够还继续保持镇静。
他死死的盯着宁陆远,好一会之后方才咬着牙低声问道:“宁统领,此言何意?”
宁陆远好似没有听出袁袖春那语调中所裹挟着盛怒,他拱手躬身,态度恭敬,语调平静的言道:“敢问殿下,请帖中殿下所言要请天阙界高人所行之事可是当真?”
袁袖春显然早已料到了对方的这番质问,但他更明白,随着宁家的背离,他在宁州已无能够布局谋划的棋子,想要获取与金家对抗的力量,他身旁那两位天阙界的门徒是他必须要讨好与笼络的对象。这样思虑着,袁袖春的心意已决,他点了点头:“自然不会有假。”
“那殿下可清楚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