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烛火摇曳的书房中,老人对此不置可否,言道:“名正言顺四字听上去当然好听,可名头这东西,对于掌权者来说却是再好找不过的东西了。古来有言,名将难在人间见白头,从虞到周,从周到燕,被诛戮的名将贤臣数不胜数,虞家、楚侯,哪一个又犯过什么滔天大错?可最后还不是落得如此凄惨下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世上所有的名正言顺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面对老人的询问,少年的脸上并未露出半点慌乱之色,他微微一笑,便又言道:“名正言顺当然只是第一步,于此之外,最重要的是力量!”
老人点了点头,但又问道:“话说来容易,可宁州要面对的远不止袁袖春亦或者那头蛟蛇那般简单,你又从何处去寻到你想要的对抗那些东西的力量呢?”
少年在那时眨了眨眼睛,看向老人:“不是还有你吗?”
……
乌盘龙王的怒吼还在不断的响起,巨大的怒吼声绵绵不息,音浪在他有意裹挟着灵力之下而荡开,百姓哀嚎更甚,周遭的房屋也在那音浪之下渐渐变得面目全非,有些已经开始出现了即将倾塌的迹象。这分明就是在威胁那躲藏在州牧府中的江浣水,想让他出来与他一见。
魏来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他拿着那封信纸的手猛然高举。
“敖貅!!!”
“州牧敕令在此!尔还敢放肆!”
“给我退下!!!”
魏来的怒吼响起,落入敖貅的耳中,黑龙巨大眸中闪过不屑之色,他厉声言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死了爹娘只敢夹尾鼠窜的无胆匪类!”
“不过是盗取我力量的肮脏窃贼!”
“不过是只敢背后使诈的……”
敖貅的讥讽之言响彻在天际,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说出这些话,他当然是有宣泄自己心中愤恨的意思,但除此之外更多的却是想以此激怒魏来,让其作出些什么僭越之举,给他一个出手杀了他的由头。
可是这话说着说着,敖貅却忽然瞥见那少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敖貅的心头一凛,莫名的生出了许多不安——这样的笑容他曾经在这少年的脸上见过,在那即将被滔天江水淹没的乌盘城中……
事实证明,敖貅确实算得上是洪荒异种,至少它在对危险的感知上,确实有着非同凡人的本事。
那样的不安方才在他的心头升起,魏来手中握着那份信纸便忽然泛起了金色的光芒,那光芒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的明亮,转眼便已经到了让人难以直视的地步。
“这……这是!”敖貅感受到了那信纸上所包裹着的某些事物,他的脸色骤然一变,嘴里失声惊呼道。
但话音方才落下,那闪烁着耀眼金色光芒的信纸猛然从少年的手中脱手而出,朝着天际飞遁,直扑敖貅的面门而来。
敖貅巨大的瞳孔中亮起了异色,他的头颅转动,似乎是想要躲避。
但这样的觉悟却终究来得太晚了一些,又或者说那道裹挟着金色光芒的信纸的速度来得太快了一些。不过眨眼的光景,那信纸便穿过了层层雨幕,落在了那头敖貅巨大的双眸之间。
叮!
一声轻响荡开,敖貅巨大的身躯一滞,然后金色的光芒从信纸之上溢出,顺着敖貅的身躯铺开,宛如蛛网一般转眼金色的光芒便覆盖了敖貅的头颅以及他躲藏在云层深处的身躯之上。那密布他整个身躯的金色光芒一闪,然后就像是完成了某种敕令一般,金色光芒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