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为总的指导而灵活调整出的策略大概也不会被麦克尼尔怪罪。
“博尚先生,阿巴坎首脑正在等您。”
“好,我马上就到。”
原吕宋最高委员会的第七代委员长德兰勒布·阿巴坎,目前是吕宋共和国的。这个不伦不类的头衔让阿巴坎教授十分苦恼,坊间谣传他曾经请求兴亚会方面更改一个听起来更合理的头衔,但遭到了韩处安的拒绝。不仅如此,当他的身边每时每刻都有不同身份的东盟军或兴亚会代表怀揣着善意他的工作时,他终于有些后悔了:连同属兴亚会的桑松都比他更有底气反抗不同意见。
“东盟不可以有两个以上的总统或是总理。”乔贝托·桑松在接到了老同事的委托后,干脆利落地回绝了请求,“如果您这么在乎这个头衔或是类似的称呼,我愿意推荐您担任。”
博尚从伊德里斯沙阿那里听来这些消息时,不仅不同情阿巴坎教授,反而笑出了声。
私下里,他可以尽情地嘲笑德兰勒布·阿巴坎;明面上,博尚是个无业游民,仅仅是依靠和伊德里斯沙阿之间的私人朋友关系才获得了今天这般重要的地位。顺着那段时间他和麦克尼尔在大学城内摸索出的道路,博尚轻车熟路地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他不需要一身军服或是特殊的徽章来表明自己的地位,伊德里斯沙阿的名头纵使在兴亚会一方听来仍是如雷贯耳。
“……我实在不知道我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们关注的。”贵为自治共和国的首脑,德兰勒布·阿巴坎没有在他的私人办公室里迎接两人,而是主动站在办公楼大门外,像个狼狈的保镖一样满头大汗地弯下腰,“真的,要是您想要谈一谈生意……”
“谈生意这种话应该是我来说,从您嘴里说出来好像让您的学者身份掉价了。”博尚不顾叶真的眼神暗示,完全不给阿巴坎教授任何面子,反正阿巴坎在他眼中已然是没有前途的普通人了,“……不过,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也不是来取笑您的。苏丹陛下最近发现有一批既不在东盟官方机构监管下也不在他的地下交易市场监管下的货轮秘密地维持着和日本之间的运输,所以他确实急于让我来到这里查明事实。”见阿巴坎教授仍然弯着腰,不久前刚从死神手里逃脱的博尚也不好意思继续难为他,“如果是日本人的责任,那一切都好说。”
谁也管不了日本人,因此把责任直接推到日本人头上可谓是最省事的办法之一;当然,万一日本人感受到了冒犯并坚持要求捍卫名誉,那些自作聪明的家伙大概就要倒霉了。
两个多月之前,暂时放下在柬埔寨的事务的迪迪埃·博尚应伊德里斯沙阿的要求返回了胡坦班达,同时仍然积极充当伊德里斯沙阿和桑松之间的联络员。堂堂东盟首富及上代军阀中的佼佼者不能沦为一个只图吃喝玩乐的废物,伊德里斯沙阿想要用一种较为安全的方式证明他的忠诚和可靠,筹备农业学术会议的事情是早在去年就定好的。谁知,博尚遭遇了不明势力的暗杀,追查行动一波三折,纵使伊德里斯沙阿也不能揪出凶手。
世上却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能够永远遮蔽行踪的隐形人。通过对的货轮和通讯内容、资料库进行长期监控,埃贡·舒勒最终锁定了犯罪嫌疑人的其中一种可能身份。
博尚还记得岛田真司和自己联络时的忧虑表情,这个一直在抓捕东盟的无业游民和罪犯充当实验品的心灵科技专家对博尚说,有些事情比令人作呕的人体实验更让他恐惧。
“目前,俄罗斯人难民在我们日本有着很强的影响力,尽管日本仍在使用各种手段阻止外国难民入籍,但越来越多的俄罗斯人顺利地归化并融入了当地社会……只要他们在日本站稳了,借助其影响力支援他们流落南洋的同胞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在和博尚说出自己的推测之前,岛田真司提醒博尚要更谨慎一些,“很可能一直在东盟和日本两国间输送劳动力,而且这个组织内部的情况十分复杂。刺杀你的人也许已经到了日本,我们抓不到他。”
“你的意思是日本的俄罗斯人指使了弗拉基米尔·马卡洛夫在东盟的活动?”博尚当时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因为麦克尼尔来胡坦班达的另一层用意正是为他们和马卡洛夫之间的合作拉拢投资人,“……他们为什么要盯着我们不放?”
“别这么紧张,博尚先生。”岛田真司不得比先催促博尚冷静下来,“这只是我的其中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