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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尚远差点腾空跳起来,他心有余悸地盯着脚下,同时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
空气中的血腥味终于盖过了消毒水的气味,他踩着的根本不是什么红色的瓷砖,而是缓缓流动到他脚下的血!
他下意识地锁定了血流的方向,在他左手边的隔间。
那里没有光照,漆黑一片。
秦尚远三下五除二地擦干净了屁股,提起裤子准备开门。
但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瞳孔骤然收紧,一股无形的威压突然让他动弹不得!
只是一瞬,惊惧、迟疑、畏缩......所有与本能相关的情绪如同风暴那样席卷了秦尚远的思绪,又在下一秒席卷而去。
秦尚远回过神来,不由得撑着门大口喘着粗气。
他左顾右盼地走出隔间,先是迟疑地盯了一会儿左侧隔间的门,隔间门下方的空隙中铺着血,但已经停止了流动,原本鲜红温热的血液在冰冷的地砖上微微凝滞发黑。秦尚远伸手正想敲门,却发现门根本没锁,他拉开隔间的门,里面居然空无一人!
背后传来细微的诡异的响动,秦尚远猛地回头,厕所的大门轻掩着,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来不及洗手就快步走出厕所,却在转角的瞬间,迎面撞向了一个矮个子的小眼睛男人!
“刘、刘主任。”秦尚远倒吸了一口凉气,撑着胆子跟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打招呼。
四周昏暗。
“我记得你,那个得了肠梗阻的男生。”刘羽山低声说,应急指示灯的绿光下,他的眼神显得有些阴森。
“白医生说没什么,只是想上厕所而已。”秦尚远拉了拉嘴角,“不用你操心了。”..
“是么?我倒觉得年轻人应该珍惜生命,白医生入行不久,资质有待考证,”刘羽山幽幽地说,“我从业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看走眼过。”
“听说过扁鹊见蔡桓公么?同学,趁早治。”刘羽山嘴里似乎藏着一把刀子在跟人说话,怎样都不让人舒服。
妈的。
秦尚远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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