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
秦尚远扔掉木头,再次将竖着将长剑贯入伤口,形成了十字形的剑伤。
“我认罪!我认罪!”刘羽山咳出一口血沫,眼珠凸出。
“我杀了很多人......我害了很多患者,我骗他们得了很重的病,骗家属说他们在手术台上大出血......”刘羽山颤抖着、流着泪说,“我喜欢缝合人体和动物,我喜欢那种艺术......”
“他们有的死了,有的捡了条命活了下来......我勾结上面的人,让他们给我资源,我给他们钱和女人......他们也是有罪的,他们也是有罪的,不止是我......医院里的张副院长、税务局的刘主任.......”
刘羽山事无巨细地数着他和他勾结的人所犯下的罪孽,像是老得要死的女人在数着怀里早已发臭的珠宝。
“还有么?”秦尚远冷着脸。
“没有了。”刘羽山喘着粗气,巨大的疼痛如同密集的蚁爬,早已让他的面孔扭曲得不成人样,“你可以放了我么?把我的手捡回来,他们还可以缝起来的......
我还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我有很多钱!”
“一个亿。”秦尚远面无表情。
“一、一个亿,好!我给你!”刘羽山满头大汗,“卡号给我,你的卡号。”
“骗你的,我录了音,”秦尚远笑了一下,掐断了手机的录音软件,“现在,你可以死了。”
他挥剑砍断了刘羽山的膝盖,随即转身离开。
“骗子!你这个骗子!贱种!”刘羽山的眼中充满着惊恐,冲着秦尚远的背影高喊。
“你以为录音了就能解决问题了么!哈哈哈,别一厢情愿了!烂透了!烂透了!”
“你以为你的正义是什么正义!这就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
忽然,他恐惧地停下了。
他听到了什么东西在头顶咯吱作响,他抬头。
头顶之上熊熊燃烧的钢架结构正在吱吱呀呀地倾斜,数秒之后,钢架的连接处熔断,数吨的钢材带着烈火轰然坠落。
刘羽山似乎最后还想咒骂什么,但他的身体在下一个瞬间就被压成了一滩血泥,脂肪染上木头,在雨中燃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