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芙罗拉挥舞着细弱的手臂,无力又愤恨地拍着被子,仿佛是在宣泄。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藏得这么好了,还是逃不过?为什么我等了那么久,就算你认不出我也好,就算你不再爱我了也好,就算你全都忘记了也好......哪怕就让我在你的身边多待一分一秒呢?我只不过是......”
她看向秦尚远,沉默了几秒,红色的泪水终于决堤了。
此刻的芙罗拉看起来像是一颗破碎的红玛瑙,脆弱又晶莹。
秦尚远愣愣地看着她。
他不知道芙罗拉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把自己错认成了哪位早已消散的故人。
他只觉得仿佛有莫大的痛苦和悲伤交织在这副小小的身体里,像是藏有惊涛骇浪般的力量,又像是孤独等待了漫长的时光。
秦尚远抬起手帮芙罗拉抹去泪水,扶住她的肩膀以免她过于虚弱倒下。
他犹豫了片刻,注视芙罗拉哭得红肿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
“听着,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是我的租客,我是你的房东,这间屋子你想住多久都可以,薯片和可乐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摩洛克有我去解决,你不要担心。”
芙罗拉怯生生地看着他,眼神有些悲凉。
“可是我没办法帮你了。”她轻声说,“我的灵体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地狱了,也没有肉身,连摩洛克泄出的魔灵都能完全压制我,太岁已经做好了打开潘地曼尼南和都容市边界的准备,他早就锁定了我的位置。”
“别怕。”秦尚远轻轻拍着芙罗拉的头顶,声音坚定,“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什么都做不了,相信我。”
芙罗拉眼里的红光柔和了下来,点点头。
秦尚远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所有的指针都停在了一个刻度。
这说明同往常一样,在他身处意识之海时,外界的时间是停滞的。
“我进来是为了问你一件事,”秦尚远见芙罗拉恢复得差不多了,继续了问题,“太岁忽然消失了,镜面上看不到它们的踪迹。”
芙罗拉思考了片刻,缓缓闭上眼睛。
与此同时,秦尚远感觉到一股轻柔的力量从四周铺散开来,像是微风拂过草地。
芙罗拉霍然睁眼:“你们现在......就在它的巢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