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英冬中学不远处的黑色大厦。
天台上的冷风吹起女孩的鬓发,她裹着长大衣御寒,看起来像是披着不合身雨衣的孩子。
女孩安静俯瞰着这座沉睡中的城市,市区的大楼中只亮着零星的灯光,她环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片不起眼的楼群上。
英冬中学。
它和别的地方没什么不同,已经沉沉睡去,等待着第二天清早的太阳升起它再醒来。
“有什么好看的?”娶妻走过来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敲完了钟,我们该走啦。”
娶妻回头,背后架着一口两人高的浑沉铜钟,锈蚀斑驳的花纹繁复又晦涩。
坠地木头似的站在铜钟旁,弯着腰好奇地观察钟面上的铭文。
观察了半天,坠地站直了身子指着铜钟,又做了个捂耳朵的手势。
显然,刚才的巨响让他的耳膜感受到了极为不友好的体验。
“声音......很响。”
“是的,很响。”娶妻无奈地朝坠地点点头,“你终于说了句大家都能听懂的话了,话说,姓秦的那位小哥真的能听到么?”
“他能不能听到无所谓,”圣女收回目光,裹了裹大衣,“老板能听到就行了,他是这出剧本的观众,我们是幕后,只需要布置舞台来满足他。”
圣女眉头微皱,面对老板的奇怪要求,她也有些疲于应付了,鬼知道他们把这座二十几吨重的铜钟搬到几百米高的天台上来花了多少工夫。
“真是令人期待啊,故事就要进行到高潮了。”娶妻叹息着,“这算什么?命运的编钟么?当钟声回荡在少年头顶的那一刻,他就开始真正踏上抉择自己命途之旅。”
娶妻模仿着中二动漫里的台词。
“差不多,”圣女瞥了一眼这个女人说,“原话是:‘当你意识不到命运正在操纵的时候,命运才真正悄然而至。’
‘愚弄者往往抛出晦涩的念白,扮作勇者途经的吟游诗人,在耳边悄然昭示他们注定通向悲剧的结局。’”
“他真的很喜欢......”娶妻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形容,“老板真的很喜欢当一位诗人,遣词相当的,古典。”M..
“不过按老板的意思,秦尚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