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是历史的旧影,那些你不认识的字,是这里模仿生人世界的产物,但终究是模仿,不会有生人的烟火气,是死物。”
秦尚远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自己也算是真来鬼门关走一遭了。
并没有什么吓人的恶鬼。
而是这种处处透着熟悉,却又处处经不起细看的感觉。
就好像你手里的百元钞票在眨眼间变成了天地通宝。
而和你谈笑风生的朋友,忽然变成了纸扎人。
马面和牛头高高兴兴上楼通报去了。
留秦尚远一个人还有一堆黑雾在大街上。
“艾无常,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秦尚远心里发毛,忍不住问。
“看你想待多久咯,”艾无常的语气倒是自在,“怎么?害怕?”
“有点......这比恶魔什么的吓人多了。”秦尚远满头冷汗,咽了口唾沫,“你确定这就是颅骨的权柄?”“阴曹地府又不是全部的灰海边境,隔壁还有冥界,你要去看看?”艾无常问。
“不用了,走这一趟就好。”秦尚远摁住自己因为阴冷而竖起的汗毛。
很快,牛头马面带了一个人风风火火地下了楼。
那人穿着白衣服,身材高大。
秦尚远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他长什么样,那人几乎是一个滑跪就来到了秦尚远的膝下。
“恩公!恩公啊!”谢必安捶胸顿足,抱着秦尚远的腿失声痛哭。
猩红的舌头在地上拖了一米长。
“咦?大大泡泡糖......”牛头阿傍缓缓蹲下身,眨了眨智慧的双眼,捡起舌头卷了起来打算塞嘴里。
“老谢!”马面在后面着急喊,“舌头!舌头!”
谢必安立刻意识到失态,卷回了舌头站起身来,整了整官帽。
高帽上四个大字——
“一见生财”。
谢必安咧开红白极度分明的嘴,伸出惨白干枯、指甲又尖又长的手:“恩公你好!小的谢必安,人称白无常。”
“久仰久仰......”秦尚远极不情愿地伸出手握了握。
谢必安壮志踌躇地看了看浩浩荡荡的阴魂队伍,兴奋地搓搓手:“恩公是生人呐,这是......怎么进来的?”
“我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