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允许,你就算把那栋楼的安保都杀光,也见不到我的。”
夏素月摇摇头。
“……”
夏超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但你露出的那股胆气,让我觉得很欣慰。”夏素月说,“你变成了男子汉,知道保护妹妹和家人,将来也会成为一个能够担起责任的男人。”
“你就没有愤怒?你就没有被我这个孩子威胁的羞辱?”
夏超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
夏素月苦笑着:“大人怎么会真的跟孩子置气呢?”
“你就不恨我?”夏超还是不信。
“你爷爷......也没恨过你小姑啊。”夏素月无奈地低语。
“小姑……”夏超喃喃。
他对夏寒星的印象很少。
小姑在妈妈去世不久之后也因为意外辞世了。
那时候苏柏也才出生不久。
但至于是什么意外,他不清楚,家族里也鲜有人提及。
夏素月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
“夏寒星,也觉醒了半魔血脉?”秦尚远的声音忽然出现。
“嗯。”
见到秦尚远和圣女一前一后赶过来,夏素月的目光也随之沉静了不少。
“那为什么从没听人提起过?”秦尚远问。
虽然传承着半魔血脉,但几千年来整个夏家之中觉醒这支血脉的族人少之又少。
百年之内的觉醒者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因此每个觉醒者都会被夏家记录并传颂下去。
但“夏寒星”这个名字,秦尚远竟然是最近才知道的。
在此之前,无论是他这个外族人,还是夏超或者夏蔷柔的印象里,她的身份就是“苏柏的妈妈”。
“呵呵,”夏素月笑了,“因为寒星她啊……是个预言者,预言者的名姓,在死后会被掩藏起来。”
“预言者?”众人微微一怔。
“她觉醒了瞳纹,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那些……叫命运的东西。”
夏素月昏沉浑浊的目光像是在回忆。
“那年,六岁的她预言了四个死亡。”
1969年,深冬。
华北,夏家宅邸。
白皑皑的积雪落满了整片宅院。
院落外的枯枝
上留着飞鸟筑的空巢,密密麻麻的枝桠萧索地指向湛蓝的天穹。
夏素月身上挎着一个大书包,手里提着热腾腾的饭食,犹豫地站在一道紧闭的房门前。
“素月少爷……”老仆站在夏素月身后,神色紧张地看着这个七岁大的小少爷,“您、您就让我来做吧,小姐她现在谁也不想见……”
“老叔,寒星是我妹妹。”夏素月很认真地回头,“她在这间屋子里待了整整五个月,一步也没出来过,父亲不在,长兄如父,我必须见见她。”
老仆愣了愣。
眼见小少爷如此明事,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便也没再执着,只静静地立在他身后。
“夫人的在天之灵如果知道了……”老仆凝视着夏素月瘦小但挺拔的背影喃喃。
夏素月抿着唇,长呼了一口气。
伸出稚嫩的手,敲了敲门。
咚咚——
“……”
房间里没有声音。
咚咚——
他又敲了敲。
“送饭的话,放在门口就好了。”
房间里的女孩开口了。
“寒星,是哥哥。”
夏素月听到妹妹的声音,紧张的小脸上立刻展露出了明亮的笑容。
“你来做什么?”
夏寒星的声音淡淡冷冷的,和夏素月以往对妹妹的印象不一样。
从前的妹妹是个粘人精,经常缠着他要这要那。
可自从上半年妹妹体内血脉觉醒,刚生下弟弟炽阳的母亲因此长眠后,她便像是变了个人,将自己关在了这间屋子里没再走出过一步。
没人怪过她。
因为特殊原因被困在国外的父亲夏守冒着风险,为她请了一堆心理治疗师,也被她全部赶了出去。
而作为儿子的夏素月对母亲的离世虽然伤心,但对她绝无半分恨意。
倒是家里有别的分家孩子,私底下用那句传了很久的话来排挤、取乐她,夏素月听到了也会抡起拳头,逐一将妹妹隔空受的气给还回去。
他知道妹妹比别的孩子都要早慧,要是听到了一定会伤心的。
“来给你送饭啊,我给你带了最喜欢的川菜,水煮牛肉呀,麻婆豆腐呀,还有
回锅肉什么的。”
夏素月小心翼翼打开了饭煲的盖子,饭菜的香气立刻蒸腾了出来。
他把饭盒放在门口,伸手用力扇着,想把香味扇进门。
“回锅肉是我让老叔教我做的呢,你真的不尝尝么?”
“……”
吱呀——
一直紧闭的门忽然被隙开了一条缝。
小女孩满脸泪痕的小脸默默出现在门缝中间。
她先是看了看夏素月,又看了看他手里香喷喷的饭菜。
“一定难吃死了。”
夏寒星瘪了瘪嘴,去拿夏素月手里的饭煲。
但夏素月却不肯松手,他咧嘴笑着,另一手伸出去扒拉门缝。
“干嘛?”
“五个月不见,我也想你了呀。”夏素月理所当然地说,“你一个人在房间里玩些什么呢,无聊了吧?”
他说着,又从鼓鼓囊囊的书包里拿了一本厚厚的书出来。
“我还带了西游记的连环画来,这是最新的哦。”夏素月说,“我们一起看。”
“没意思。”夏寒星摇摇头。
“那……”夏素月料到了妹妹的小心思,不怀好意地一笑,“这个呢?”
书包里变魔术般出现了一只毛绒小熊。
夏寒星眼睛一亮,表情微微动容。
“这只毛绒小熊,是我拆了玛丽阿姨送我的毛绒小马给你缝的。”夏素月很认真地说,“寒星,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忘了,但是哥哥还记得。”
夏素月拿出毛绒小熊,轻轻塞到妹妹怀里。
“祝你生日快乐。”
夏寒星抿着嘴唇抱住小熊,眼眶顿时又红了起来。
夏素月说的玛丽阿姨,是法国的罗素家族的玛丽·罗素,他拆掉的那个毛绒玩具是玛丽送给他的三岁礼物。
夏寒星当然也很想要毛绒玩具,但在生日那天收到的却是芭比娃娃。
记事起她就是个喜欢藏心事的孩子,这件事她从没提过,但哥哥不仅看出来了,还默默记在了心里。
夏寒星抱着熊擦了擦泪,拉开门:“进来吧,连环画有什么可看的……我还不认字呢。”
“我会认啊,我教你!”
夏素月笑呵呵的,提着饭菜走进了妹妹的房门。
咚咚——
他又敲了敲。
“送饭的话,放在门口就好了。”
房间里的女孩开口了。
“寒星,是哥哥。”
夏素月听到妹妹的声音,紧张的小脸上立刻展露出了明亮的笑容。
“你来做什么?”
夏寒星的声音淡淡冷冷的,和夏素月以往对妹妹的印象不一样。
从前的妹妹是个粘人精,经常缠着他要这要那。
可自从上半年妹妹体内血脉觉醒,刚生下弟弟炽阳的母亲因此长眠后,她便像是变了个人,将自己关在了这间屋子里没再走出过一步。
没人怪过她。
因为特殊原因被困在国外的父亲夏守冒着风险,为她请了一堆心理治疗师,也被她全部赶了出去。
而作为儿子的夏素月对母亲的离世虽然伤心,但对她绝无半分恨意。
倒是家里有别的分家孩子,私底下用那句传了很久的话来排挤、取乐她,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