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创口包扎一下,然后让她们准备晚餐,告诉她俩如果店里没有食物,他们的马车底层有肉干和馒头。
陈声远将放手枪的军用挎包挂在脖子上放在胸前,走出店子。将刘叔、马挺骏兄弟和管家的尸体归整了一下,防止冻硬后形象不佳。再提着马兄的大刀,将八个建奴鞑子的脑袋砍了下来,堆在一块。那个被马兄砍下的连肩头颅声远没有理睬。
准备返回店里时,看到一个被手枪干掉的家伙,那东西竟然还支挺着,想起就是这家伙奸杀了马大嫂,顺手一刀切了下来,让他下辈子也干不了坏事。
一不做,二不休,又把另两个家伙的命根切了下来。其中一个的毛毛上还沾有血迹,不知是不是一个丫环的处子血。
解恨,解恨,解恨,无比解恨。解恨得让陈声远唱起了后世的歌。
走进店子,发现只是那小美女在弄晚餐,年长的美女不见踪影。
陈声远以为她是去擦身子或小解去了,但小美女告诉他,她姑姑去后面喂马了。原来她们是一对姑侄女。
陈声远抽出手枪,站在后门门槛上,一来防备后院有状况,二来担心前面有十几具尸体,在店里的小美女一个人有害怕,就站在一个两处都能照顾到的一个位置。
后院二十几匹马匹在料槽前安静地吃着年长美女投放的饲料。
原来,他们在店里擦洗、上药与前院处理尸体时,马儿们自己从后院开着的侧门跑进去找饲料了。
马鼻子蛮灵哦。
马儿也很聪明。
马儿们还没有敌我矛盾。
当那年长美女去栓好后院侧门时,只听外面有人大喊:“里面的是什么人?老老实实地出来,否则休怪我们的大刀无情。”
一听是汉人的声音,陈声远心里放心了一半,就反问道:“请问英雄是什么人?我们是从京城来的,遇到建奴鞑子,混战了一番。”
并将手枪再次掏出来握在手里,打开保险,拉好枪机。
院门口一个高大的男人现身,大声说:“我们是天雄军前锋。”
听到天雄军,陈声远呵呵大笑,说:“你们可是卢象升卢知府的部军?”
“正是,你是何人?”
“我是你家知府大人的故知,你们进来吧,并通知你们大人,就说他京城声远老弟有事找他。”
高个男人召唤一声,其他人全部跳进院子。原来他们一路向北,都是人去村空,在这儿却远远地望见这栋房子里有火光,就下马步行摸了过来。
听陈声远说是他们大人的故知,又见他们只有一男二女,就现身问话。接过声远的名刺,仔细地看了看,说:“不会有假吧,还是个当朝附马爷呢?”
陈声远笑了笑说:“假不假,你派兵拿我的名刺传报卢大人,不就清楚了。”
高个子想了想,立马指派一名部下快马将名刺送交中军,并指派四名部下去前面摸摸情况。
安排完后,高个子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叫邵大勇,是前锋营的前哨官。顺便他又问了两个红衣美女的情况。
原来年长的是姑姑,叫宋群。
年轻的是侄女,叫宋双。
她们本是辽东人氏,父兄在军中服役,辽东失守后家安在京畿边上。今天下午一小队建奴鞑子突然杀到,她俩趁乱抢了两匹战马跑了出来,又被建奴鞑子一路追杀下来。她们的家人为了阻止鞑子追杀她俩,估计是凶多吉少。
如果不是建奴鞑子贪图她们的美色,早就被乱箭杀了。建奴的骑射功夫可不是盖的。
看到陈声远既是年轻进士,又是当朝驸马爷,更能提枪上马刺杀建奴鞑子,加上还是天雄军首脑卢大人的故知好友,邵大勇及手下,言语间对这三人便是尊敬有加。
陈声远提出让邵大勇他们帮忙将六位被鞑子杀害的同胞找块地方掩埋,军士们二话没说,打起火把,在院后坡地上选了块地方就开挖。然后将六位同胞的尸体用大车店里找到的被子包裹着掩埋了。
声远找了块大板子,用大车店柜台上的笔墨写了块墓碑:抗清英雄马挺骏一家及刘叔。
天雄军将士又将九个无头建奴尸体掩埋。
天雄军将士在处理尸体前,都有先搜身的习惯。
不愧是卢象升的部下,军纪相当严明。搜身得到的财物和鞑子身上的军械,都一一分开摆放在大车店的前厅,请示驸马爷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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