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山的争端来龙去脉说了一通。牛姓人家本是我们寨四姓公山上的烧炭客,四户人家都是一父三兄弟,不知来自何方,当年可怜他们,就让他们在那块山上烧炭。结果后来把山占了,告洲府打官司还打输了,而且输得稀里糊涂。不服气就打架,竟然打不过他们,他们的武功实在邪门。可以说寨子里人被打怕了。
周边山寨的人知道这件事吗?就是被烧炭客反而占了山的事。当然知道呀,寨子里好多姻亲几次要组织力量帮我们去打回来,但寨子里的人被打没了胆,他们的功夫邪门得要死。
好,这样说就好。云伯,不用你出面,我以朝廷的名义先占着,到时再交回寨子,算是我对寨子恩情的一种回报。
真实历史是,牛角垅全寨在一次革命时让人屠村了,古寨才收回那块地与山。当年官司输了原因是,他们烧炭时,借口防止周边的人找他们麻烦,他们要看山林地界,云伯他们上一代人就从祠堂里找出山林地契给他们看,结果他们后面从祠堂里偷走了地契,并伪造了转让文书。后世的陈声远读族谱读到这个故事时,有猜想那牛家可能是江湖人士。
云伯隐隐地开心着,对陈镝说,驸马侄子,明天初二,按理你要带小娘子回浏阳回门和拜年。我去为你们准备礼物去。
陈镝告诉云伯,不用准备,他自有安排。
然后就带着三个娘子去水塬给厂里坚守岗位的工人与管理人员拜年去了。淼儿每到一地,不管多少人,反正一百两银子的红包。她说当驸马娘子的感觉真爽。看淼儿对银两随意大方,更让许多人怀疑她就是公主,只是不便公布身份而已。
等到知府回来后才开中餐。在餐桌上,知府说好奇怪,屋里有血,但没有尸体。不见一个人,钱财不见,但其他东西没动,鸡鸭猪牛马羊俱在,狗也在。问驸马弟弟有什么看法。
陈镝轻描淡写地说,或许跟大埠山那伙假道士有关。
知府兄好像听出了陈镝的意思,就问远弟下一步如何办?陈镝说姜哥你带了知府印信吗?姜知府说这个带着。那么知府兄你就写个令让人送给茶乡镇镇长,让他初四下午带整个乡的里长去洲府商讨事情,不得有误。等初四傍晚我回来,问一下几个里长,姜兄就知道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