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与黑暗融为一体。
六个黑衣纸人路过面前,周围空气降至零度。
紧紧跟随在后面的,是群颜色变得鲜艳的纸人。
它们肢体僵硬地往前挪动着,手中拿着乐器敲敲打打。
再后面,是一顶破烂的鲜红大轿子。
刺骨凉风嗖嗖刮过,掀开红轿周围的碎布,露出了里面的新娘。
身着喜服,头盖红巾,两手扣于身前微微颤抖着。
正是美。
队伍路过不远,带头的纸人突然跳了一下。
紧接着第二个也跳了一下……
陆忘正思考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挡路时,忽然见得后头有个纸人没跳,消失在了灰雾郑
等队伍远去,陆忘走过去细瞧,原来是有人将井修在了路上。
真是缺德!
井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纸张摩擦声,还有微弱的叫喊:
“有人吗?外面有人吗?”
听声音质感,就是那只掉进去的纸人了。
陆忘清清嗓子,道:“谁掉进去了,要拉你上来吗?”
“要要要!谢谢!”
“那你举起手来,两只手都举好,站到中间一点,我好找到你。”
“好了好了!快拉我!”
咚——!
陆忘丢了块石头下去。
井中再无声音,不出意外,那只纸人已经意外了。
陆忘转身迈步,从脏兮兮的灰雾中摸到了什么东西。
他捡起一看,是两面铜锣,锈迹斑斑,勉强能拍出古怪刺耳的声音。
有了锣,是不是就能混进纸人队伍呢?
心念一动,陆忘拿着锣追赶上队伍,尝试着敲了一下。
“干嘛呢!”最后的纸人回过头,怒骂道,“不要睁着眼睛瞎敲好吧,纸人奏乐很难的,这么多年还有没有别人请,心里没点数吗?!”
“抱歉。”陆忘笑着走进了队伍,与纸人肩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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