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始终盯着陆忘,期盼着能听到一句“你进去吧。”
“你先别进去。”陆忘将手放到了门栓上,“我一个人进去,你们在外面等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要乱来,否则后果自负。”
陈长住眼中溢出失望,无力地点了点头。
神婆本来也想进去看着的,听到这话也就不好意思再跟,答应说:“好咧,那你进去吧,我们就在门口守着,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喊我们。”
陆忘打开门栓,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里面一片漆黑,充斥着潮湿的霉味。
关上门,找到拉绳开灯,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泥砖砌成的土炕大床,占了房间三分之一面积,床上什么被子都撤掉了,只剩下几张海报贴在上面,坐上去硬得咯屁股。
大床后面是纸糊的窗户,好几处破洞,漏风。
床头旁边是一张老式化妆桌,镜子上用红纸贴了一个喜字。
再往旁边,摆着一张方方正正的矮木柜,里面堆满过期的衣服,柜子外面黑乎乎的,长了霉,看上去像一座棺材。
陆忘盘腿坐到大床上,从硬币中拿出一张矮桌摆在身前,再放上一瓶酒,两只杯子。
唰的,穿着红嫁衣戴着红盖头的小眠出现在了对面。
陆忘瞥眼看了眼后面镜子上的喜字:“小眠,换身衣服,现在可不是喝喜酒的时候。”
“哦。”小眠摇身一变,红嫁衣消失,换成了上次出去玩时买的一件旗袍。
这孩子是真的好看,脸白如玉,五官精致美艳,旗袍穿在身上,绝对是任何人都想多望一眼的存在。
当然,陆忘是诡,例外。
他叫小眠出来纯粹是一个人无聊,因为笔仙说,要等等。
具体等多久,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事,陆忘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动用时间的权柄,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小眠也偷喝了一口。
时间一点点过去,小眠喝得酒意迷眼,喵的一声变成白猫,四脚朝天躺在桌子下打起了呼噜。
也就是这时,吱呀……
房门打开。
全身是水的陈河阳从一片黑暗中走了进来。
他脸色苍白,见到陆忘吓了一跳:“你在我家做什么?”
“你不记得我了吗?”陆忘放下杯子,转身面向对方,“几天前,你找不到一个顾客,是我在电梯里告诉了你楼层,后来,你过来给我送了一份外卖。”
陈河阳揉搓着脑袋左思右想:“有这事吗?”
“你用右手捏住左边耳朵,单脚跳七下就会想起了。”
“是吗?”
虽然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很奇怪,虽然他让自己做的事很奇怪,但不知为何,陈河阳觉得对方看上去不是坏人,而且捏着耳朵跳几下也不会少块肉。
他照着尝试,右手捏住左边耳朵,耳朵就自然而然地朝下了,再单脚一跳,哗啦啦,有水从耳朵里流出。
两下、三下、四下……
直到七下跳完,陈河阳耳朵里倒出来一地的水,感觉脑子变轻很多,也清晰很多。
一些记忆陆陆续续回来,他想起来了!!
“哦哦哦哦,是你啊……嘶,你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