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太尉差我来问问,公子身体可吃得消?”
沈轻舟点点头:“可以。”说完转向何渠:“衣裳呢?”
何渠恍然回神,立刻神色复杂地入了里屋。
积雪消融,雪水顺着琉璃瓦滴下来,在檐下形成了一幕晶莹的水帘。
秦宵稳步到达前院,抬眼便见刻着松鹤延年的石壁之侧,拈须静立的沈博。
府里的二公子沈追立在他稍后的位置,不时朝垂花门内张望。他身着宝蓝色的织锦绣服,腰束玉带,挂着一柄长剑,手扶着它,昂首挺胸地,格外威武。
“太尉,公子来了。”秦宵到了比沈追威武犹甚的沈博面前,拱手禀道。
“公子”是对沈轻舟从小以来的称呼,哪怕如今沈博授封太尉,赐爵英国公,沈轻舟也钦封了世子,府里所有人依然这么称呼他。
出神中的沈博目光微闪,往垂花门内瞧去,方才还静如深潭的双眼,此时变得炯炯有神起来。
沈轻舟跨出门槛,顺势扫了眼院子里,他目光在沈追脸上落了一下,然后收回来,向何渠侧了侧首。
何渠点头,随后战战兢兢地招来阶下的厚毡马车,又伺候着他上去。而后马车启动,不紧不慢地出了门。
从头至尾,这个当儿子的,也没跟当爹的打过招呼。
“父亲!”沈追义愤填膺。
“走吧。”沈博平静转身,上轿的刹那才把眼底那抹黯然释放出来。
沈追朝着沈轻舟的马车追了几步,到门槛下看着它一路不停上了街头,他重重哼一声,倒回来扒着沈博轿子:“父亲别气,气坏了身子不值。”
马车走出沈府所在的胡同,何渠在车厢里看了沈轻舟一眼,又看他一眼。
可是沈轻舟双目轻阖,根本就没有搭理任何人的意思。
正当何渠打消了交谈的念头之时,沈轻舟却道:“从京城到潭州,走水路要多少日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