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果妈的允许,权明也不敢冒然闯进病房。
他只能透过门上的那块玻璃,望向病床上还没苏醒的余果。
她头发被剃光了,鼻子嘴巴里都插上了管子,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失去活力的余果,是那么的脆弱不堪。
权明站在门外,胸口像被块巨石压住了,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他放下手上的鲜花和水果,捂住难受的胸口离开了医院。
果爸看他离开,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果妈冲他白了一眼,“你瞎叹什么气?那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妈这是不喜欢权英,连带着她弟弟她也讨厌。
果爸有点不理解,既然果妈这么不喜欢权英,那当初为什么不反对两孩子交朋友。
女人心,海底针,难猜哟。
果爸什么也不说,提起暖水瓶,老实打热水去。
等果爸打完热水回来,果妈将热水倒进脸盆,兑了点冷水,用毛巾给余果擦拭了一下脸和手。
果妈擦着擦着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果果,你什么时候醒啊?”
果爸忙抽了几张纸巾给果妈擦眼泪,安慰道:“我们果果是个坚强的孩子,我们要相信她。”
“这都快一周了啊!”果妈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医生天天来检查,把最坏的结果也告诉夫妻俩了。
果妈担心最坏的情况出现。
这一周夫妻俩过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夜里有点风吹草动都吓得不得了。
夫妻俩望着病床上昏迷的女儿,陷入了沉思。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才将二人思绪拉回现实。
果爸公司领导打来的电话,催促他赶紧办完事回来上班。
现在余果还没醒,果爸也不放心留果妈一人在医院守着。
幸好领导是个明事理的人,听完果爸解释后,答应再批他一周假。
连续守了几天几夜,是个人都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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