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凉风从脖子上扫过,楚绍誉话锋一转,对着慈安的名字点头,
“正好正好,看看这慈安是否担得起西南第一才子的盛名。”
见楚修远如常地看着折子,楚绍誉拍了拍胸脯,好险,差点就被吓死了。
皇叔可真可怕,对着这种聪慧的绝世大美人都能心如止水,拿这种随时没命的危险事考验佳人。
他该不是不喜欢女人吧。
想到皇叔对又一次拒绝祖母好意的坚决,楚绍誉觉得,没准是真的,偷偷坐得离他远了些。
将军府。
云岁晚刚刚进门,就看见满目都是绑着红绸的箱子,阿爹和哥哥都面色不霁。
“没听说过谁家娶亲是六礼合一的,我们将军府的女儿,还没恨嫁到这种地步。”阿爹声音雄浑。
“都已经被马匪毁了清白了,要不是圣上赐婚,还真当我们侯府乐意娶吗?”
陆夫人不甘示弱,明明说好云岁晚入门只能为妾,怎的圣旨传来,竟然是赐婚做嫡妻,简直是侯府的屈辱。
陆祈臣听见母亲的话,下意识蹙眉,不知怎的,竟有些庆幸云岁晚没听见这话。
但转念一想,云岁晚听见又如何,她那样心悦自己,听见了也只会顾影自怜,绝不敢置喙半句,这样想着便挺直了腰板。
“陆候府不乐意娶就去圣上面前退婚啊,你们不是皇亲吗?”云岁晚从外面走进来,衣摆猎猎,直接晃了陆祈臣的眼。
但也只是一瞬,他很快撇过了眼,知道她是为了在自己面前保持形象做苍白的狡辩。
陆夫人把茶盏摔在桌子上,“半点礼数都没有,被毁了清白,还敢招摇过市。”
“陆夫人慎言,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我清白被毁的,陛下可是说我,‘秉性贞静,德行宜彰’,难道陆夫人觉得陛下的话不对吗?”
云岁晚从进门就没看陆祈臣一眼,直接坐在了哥哥身侧。
陆夫人没想过,云岁晚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敢和她饶舌。今日他们还带了媒婆和十全夫人,若是让人传出去,她的面子往哪放。
偏偏云岁晚说的话还让她反驳不得,憋得她一张老脸通红。
云岁晚见她这副样子,舒坦了不少。
有些嫌弃地瞥了眼地上的箱子,让人从媒婆手里接过礼单。
陆夫人轻讽,“刚刚装得清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