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敢质疑陛下最看重的弟弟,那太监忙跪地扣头,“奴婢不敢。”
云岁晚挑眉,“不敢?所以是我与王爷在为难你了?”
她特意咬死了是‘我与王爷’,云岁晚向来识时务,如今既然有得势可仗,就没有不仗的道理。
太监本就被她的威压震慑,又牵扯上了王爷,他哪里敢应声,身子压得更低,已经吃夏末,算不上炎热,但太监的后背衣襟已经湿了大半。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只是个无权无势,甚至没有上皇家玉蝶的王妃,怎么会这么难应付。
但太监还有最后一层依仗,自己是宫内的人,就算王妃再怎么生气,也无权发落。
云岁晚走到太监面前,长睫垂下,“公公还没告诉我,奴婢走到王妃前,通常是什么责罚。”
太监挺着僵直的身子,“张嘴两百下。”
云岁晚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在阳光下折射着摇曳的光。
“宫内的规矩果然森严,只是不小心走到主子面前,竟然就要张嘴两个时辰。”
太监猛然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妃,我说的是两百下。”
云岁晚逆光站立,太监跪在她的阴影下,只看得清她发上金钗的一点微芒,“我还没问你就顶罪,以下犯上,其罪当诛吧。”
太监越过云岁晚看向她身后的男人。
向来清贵岑寂的男人含笑看着露出爪牙的小狼。
太监终于死心了,他以为软弱可期的人,实际上既有依仗,又有锋锐。
啪——
他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清脆的声响传到了宫道上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奴婢冒犯王妃,该掌掴两个时辰。”
云岁晚扬唇,轻瞥了一眼,就转身与楚修远扬长而去。
他们步子悠然,每一步都踏在了掌掴声上,再没有宫人敢对王妃不敬,远远地就朝着二人行礼。
走到大殿外时,云岁晚扬了扬头,一入宫门就被小太监为难,陛下又迟迟不下策封旨意,这顿饭怕是吃得不安生。
楚修远注意到了云岁晚变化,朝她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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