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脸,那岂不是殿试更快一步。”
云岁晚摇头,“高玄殿的事的确得了圣心,但到底会被人看为谄媚之徒,慈安要是不能过这一官,让人看见他真正的才华,恐怕会被文官清流排挤。”
春水听不懂,但她明白了,这场学子宴对慈安先生来说十分重要,万万不能出纰漏。
云岁晚乘得是瑞王府的马车,车上有瑞王府的标志,路旁的百姓看了都纷纷让路。
她被榴花和春水扶下来,步入醉柳居。
老板穿了淡青色长袍,一见云岁晚过来,立刻相迎,“王妃驾到,蓬荜生辉。”
云岁晚看了一眼腰插折扇的狡猾中年,笑道:“老板客气了,来过这醉柳居的勋贵还少么?倒是我得了老板的贺礼,还未道谢。”
老板笑着将人迎去了楼上。
上次云岁晚来的时候,还是个毁誉满上京的小丫头,处处被人为难折辱。
这次过来,就已经名动天下的瑞王妃了,所到之处,人人都要行礼问安。
陆祈臣早就到了,见了云岁晚前呼后拥的气派,心中吃酸,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老板,这王妃到底也没上皇家玉蝶,不必如此殷勤吧。”
他这话不轻不重,落在了屋内的学子和高门贵子贵女耳中,二楼顿时静了下来。
只有琴女指尖没停,继续弹着曲子,但也听得出琴声微颤。
老板只是个生意人,一时为难。
云岁晚并不介意,直接顺着老板的指引在女宾席的最上首落座,阳光落在这位瑞王妃裙角边,荡开柔光。
陆祈臣只以为她心虚了,眼露得意,就听云岁晚不咸不淡地说。
“听闻侯爷是因为懂规矩才袭爵,但我如今看倒是也莽撞得很啊。”
“我如何莽撞了?”
今日来参加学子宴的都是未来的朝廷肱骨,陆祈臣一定要在这些面前营造好形象,不能有丝毫受损,立刻质问云岁晚。
云岁晚抬头,唇角勾起,“侯爷,我虽未上玉蝶,却是陛下亲口承认的瑞王正妻,按规矩,你该叫我,皇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