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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就算嫁入陆候府,也和那云岁晚一样,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花影想到这愈发不甘,直接站了出来,“公主,我与陆侯爷发乎情,止乎礼,陆侯爷心慕于我,但我与他之间从未做过逾矩之事,还请公主不要乱说。”
“呵——”
端淑轻笑间带上了嘲讽,霎时满堂寂静。
“陆郎,原来你竟然心悦这样的货色?”
陆祈臣不喜欢端淑居高临下的态度,纵然是天家公主,也只是区区女子,竟然敢用对待奴仆的语气,对待他这个侯爵。
他户口的伤口又隐有阵痛,陆祈臣咬了咬牙,随即心一横拱手对端淑说:“我与云小姐只是萍水相逢,偶遇而已,从未有过相交。”
镫——
端淑随手用玉箸敲了下手边瓷盏,两样华贵之物相碰,发出一声悦耳的嗡鸣。
这一声嗡鸣里,花影似是被定格一般,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陆祈臣,她实在没想到这个刚刚还给她保证的男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下与她割席,将她投进了流言里。
进了流言的漩涡是什么下场,前些时日的秦晴柔就是前车之鉴。
就算秦晴柔以死撞于北海侯门口,北海侯府与揭阳伯府两府也不过被圣上训斥了几句,至于那些秦晴柔所说的前尘往事,根本无人在意。
秦晴柔死后,被众人非议最多的依然是她自己。
甚至有人说她不忠不孝不贞不洁,竟然死前还要抹黑家族,攀扯公侯,简直死不足惜。
端淑见花影发愣,又敲了下瓷盏,语气戏谑,“云小姐,你口中的两情相悦,怎得你的箫郎不认?”
花影此时心思已经转了几圈,面上虽然平静,但已经对陆祈臣的软弱慵懦看了个透彻。
她恭敬对端淑行礼,“公主,许是我会错了意,险些耽误了公主与侯爷的姻缘,是我的错,我自罚一杯。”
她倒下一杯酒,一饮而尽后扬长而去。
这事花影算得明白,如今说是会错意,最多被笑话几日。
可陆祈臣把一切都推到了她身上,若是再纠缠下去,恐怕还未来得及报仇,反走了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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