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被人带了下去,将军府正堂上就只剩下了云老将军和云岁晚,榴花和春水也很有眼色地带人离开了。
屋外浅紫色的丁香被风吹起波纹。
父女两人许久没有这样单独坐在一起过了,云老将军从前便是最典型的护犊子严父,隔了这么久,就算是有一肚子话也说不出口。
云老将军面前的茶杯眼看着都要见底了,到底也没说半个字。
云岁晚见他那副拘谨的模样,忍俊不禁。
“爹,我很想你。”
老将军端着空茶杯的手顿了下,眼眶倏然就湿润了起来。
“妹妹回来了,怎么没人去军营通知我。”
云景川抱着头盔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才一踏进正堂,头盔就被他咣当一声扔在了桌子上,两只有力的大手钳制住了云岁晚的肩膀。
他晃着云岁晚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终于舍得在云岁晚即将被摇晕前放开她了。
“我听说今日祭月大典出了刺客,你可有伤到哪里?”
云岁晚扶着太阳穴,“哥哥刚才不是检查过了,毫发无伤。”
云景川长长输出一口气,猛地一屁股坐下,一边用茶壶给自己倒茶,一边埋怨云老将军。
“父亲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着我。”
他咕咚咕咚地牛饮了一大口,“连边军都调动了,居然让我这个先锋将去城外巡逻,我在城外乍一听,急得我恨不能张一双翅膀出来。”
云景川在军营里养成了一副粗犷的性子,从来不会看人眼色,有什么说什么,一进来就打破父女之间的氛围,倒也有另一种温馨。
云景川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一桩事。
“爹,既然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也该把妹妹的名字填回族谱了吧。”
云老将军手中的茶杯被云景川从外院拿进来的茶壶斟满,端起来啜了一口。
他眸光深邃,像是细密云层中微不可察的一点光,和蔼地笑了下。
“不急,岁晚是我们将军府的掌上明珠,自然不能委屈了,如今>> --